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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五十九、复假途(1 / 2)

“舅母!”盛为尚未走近就先喊了一声,煞是亲热。

“哟嗬!”东方举做个不悦的样子,“这才识得几日,就抵过了我们甥舅间的血脉之情,见色忘义果然不是虚说妄称!”

“我呸!”芜宁啐着,一手又拧上了东方举的耳朵,叫人看着都疼,“小辈在此,你还有点分寸么?且真要论血脉么?要论么?”

“疼疼疼疼疼!娘子饶命!娘子饶命!”东方举一叠声的讨饶之后,又是连连认错,“娘子我错了!舅母跟舅父本是一样,都是血脉之亲......”

盛为看得有趣,即便此刻自觉肩挑重于万斤之担,亦然忍俊不住,偷偷而笑。而刘赫在旁却似听了些端倪,他一双眼睛不停游弋在芜宁与盛为之间,若有所思。

“待回家了再扒你的皮。而今让小辈们白看笑话,我也赚不得什么便宜。”芜宁却不再跟东方举混闹,正色问了盛为,“你来是为了我说的‘要速离’?”

“确是。”

“那二郎是来催我了?”

“不敢!”盛为连忙作礼,思量了片刻,再道,“二郎知道舅母之前这般吩咐,是为二郎不要真与父亲遣来之军动了干戈,因此速来速去,能避则避。”

“嗯,那么如今呢?将话说囫囵了。”

“如今,不论我父亲遣来的人,就论此刻汇聚在楼阁下的,是否也只是殊途同归了而已?若要相安无事,就须早些各自安置个妥当。”

“人精!就怕被假途灭虢了是吧?”芜宁笑骂了一句,道,“若不是二郎人生地疏,怕是早已自行而去了罢!”

“二郎却也不知该去往何处。”

“还能去往何处?自是去往盛家大郎的窠巢,那里不仅好吃好住,更有他的扈从无数。还有你们那被狼烟熏得昏头的十九叔,想来终究也会寻去那里与你们汇合,所以那处难道不好?”

“自然是好!舅母怎么说都是极好!”

“呵呵!”芜宁又笑,“这孩子的心性,倒是像了谁?”

“好!此地确是不宜多留。然途中有一段密道颇不好走,二郎去与那什么陛下说道说道,让他看紧了自己的人,路上切莫掉了,可是难寻。”

听得芜宁说要启程,盛为终于松下口气。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此地阴气森森,倒还不那密道之开敞,一刻也不愿多呆。

“等等!”东方举又喊住了盛为,“你小子是否当让你未过门的娘子来拜见下舅爷?不然可不走呐!”

盛为一笑,竟破天荒地带了些腼腆。他几步过去,与谢郦心附耳说了几句,谢郦心扁了扁嘴,不情不愿地走了过来。

“谢郦心见过东方大人、东方娘子。”她中规中矩地施了一礼,罢了就要回去。

“且慢啊且慢!不喊舅爷倒还罢了,怎么连见面礼都不要了么?”东方举自腰囊内掏出一枚悬于银链的幼小玉璋,对着谢郦心晃了又晃。

盛为见那半圭之物器形古朴浑厚,色泽类于象牙之黄,而其中又沁着丝丝褐黑,便知此物来历必是大有渊源。

“玉璋不当赠了二郎么?”盛为半是玩笑,半是当真,因他实在不解东方举为何要赠了此物给谢郦心。

谢郦心自也瞧出了这玉璋的特别。原本就在踌躇当不当接的她,只听盛为那一言,便知轻易收受不得。

“郦心谢过东方大人厚爱,然无功不受禄,无德不受宠。”谢郦心规规矩矩地拜了一礼,算是婉拒。

“你得收着。”芜宁拿过了玉璋,径直就挂上了谢郦心的脖颈。“记得,此玉璋特别些,与俗成之道反而行之,只传女,不传男。”

“来日待你与盛为有了女儿,只将此物给了她即可。”芜宁笑嘻嘻的,说罢还拿起谢郦心的手来拍了拍,“只传长女。”她又嘱咐道。

谢郦心的脸倏忽绯红。她一个未出阁的女郎,平日里再是彪泼些,也受不住这一通“来日之说”。然她畏羞之余却还是莫名不愿受了此礼,举手想去摘下却被芜宁一把揪住。

“推三阻四的,还不是忧怕这东西会带了什么邪性的宿命?再闹出一场而今的事来?”芜宁倒是难得的好耐性,并不曾为这两个小辈的“不识抬举”生了一点气恼。

“此物若是沾染了邪性,我们何必又要大阴大方地给了你们?只需学我大人公,造些什么奇遇出来,不是更好?”

“既是给我们来日孩儿的,舅母何不到时再亲自给她?”眼见谢郦心窘憋地将要发急,盛为连忙解围。他深谙两人都是爆竹一般的脾性,若一旦“噼啪”作响起来,便是不好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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