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涛又问：“昨晚那师傅经验成熟么？”
“虽然年纪不大，但他是我屠宰场多年的老师傅了，而且有我在旁协助，基本上没有杀不死的猪！”
“哦。”
郑涛看也不看齐木楠，带着一批拿着专业照相机的团队赶过去。
齐木楠正要开口，旁边一个衣衫不整的青年，忽然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猪变成人，人变成猪，人间疾苦，报应来啦……”
青年又哭又笑，甚至跑到恶臭的血池里撒泼打滚，不一会儿就成了个血人。
“把所有人都统统变成猪杀掉！统统都要死……桀桀……嘎嘎嘎……”
几名民警连忙去将那挣扎不止的青年摁住。
“哎，他就是当时发现人体组织的少年，也是动手杀猪的工人，加上前不久刚失恋，好像有些精神崩溃了。”
女警叹了一口气。
“没想到杀猪挺残忍的……这些屠宰匠每天杀那么多猪，不怕造杀孽么？”
“我经常刷抖音宣扬佛法，都说杀猪下辈子会头胎成猪……”
“这小伙子，被女人瞧不起，受刺激了。”
旁边警员低声闲聊。
“你们吃肉的时候，就不残忍了么？”
齐木楠冷冷一笑，语气不好。
众人沉默不语。
反正今天，猪肉给他们留下了心理阴影。
可能很长一段时间，没人吃得下猪肉了！
来到命案现场。
整个宽阔的流产线已经停工了，两边摆放着一排排从中切开，倒悬的半个猪身。
在履带的尽头处有一个沾染着肉末碎骨的电锯。
齐木楠眼睛一瞪，顿时只觉得整个世界的仿佛处于在显微镜之下，甚至连空气中的灰尘都能看得清。
此时，郑涛戴着橡胶手套，在一个疑似猪身的半边截面内翻动着内脏。
“真是人啊？”
齐道差异的问。
他虽然是刑警，执行过不少案件，但这种人整容成猪的还是头一遭，有些一头雾水。
“不但是人，还是个女人，有子宫和卵巢！”
齐木楠回答道。
郑涛手上一顿，转头看了眼齐木楠，却是摇头道：“现在的法医制度不健全，这种毛头孩子都派出来执行案子，真以为会点皮毛就无所不能了……”
【这小子是谁啊？】
【新来的法医？】
【老子还没说话，轮得到他一个新人发言吗？】
【谁允许他来现场的？】
【这种大案要案，轮得到他一个小犊子抢功劳吗？】
郑涛脸上冷笑，心声却是一个不落的被齐木楠听见了。
法医这一行，表面上一潭死水，但实际上很吃资历，卷的非常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