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男人身上，他感觉到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息。
沈歌微微眯了下眼睛，凌厉的目光与小黑隔空对视。
小黑面无表情，一脸冷漠，丝毫不惧沈歌的探究。
林量檀神色微动，轻轻捏了捏沈歌的手心。
小黑的身份来历确实有些神秘，但几千年的时间他都守在凌柒身边守护凌柒，足以证明他没有恶意，有时候有些事无需计较的那么清楚。
凌柒没注意到二人之间的暗潮涌动，笑嘻嘻地说：「这是小黑，是我和姐姐在秘境里遇到的小黑蛇化形，是我的朋友。」
「小黑蛇。」
沈舸轻挑了下眉。
小黑蛇可不会有这种气息。
不过接收到林量檀暗示的沈舸只是笑了一下没有再多说：「原来是这样，见过小黑道友。」
凌柒给小黑起的这名字属实有些儿戏，但小黑本人都没有意见，旁人也不会多嘴发表什么意见。
凌柒见状又跟小黑说：「这是沈歌、和沈舸，是姐姐的道侣。」
凌柒发话了，小黑就面无表情地缓缓开口：「见过两位道友。」
沈歌神色微动，轻笑一声：「我和你姐姐是过来接你去我的小空间，极乐殿主此时已经被扣在那里。」
「嗯？！」
凌柒瞪大眼睛：「抓到那个老家伙了！？」
「对。」
沈舸笑眯眯的点头：「凤族长说希望你能亲手了结这段血仇。」
凌柒神色缓缓严肃起来：「嗯，那带我去吧。」
「好。」
沈歌温和应声。
他只需神念一动，便可带着凌柒和林量檀回到自己的异空间，但这次他没有带上小黑。
被留在原地的小黑眼底浮现出一抹幽暗之色，他看了一眼虚空某处，神色冷了冷后转身回了树屋。
「诶？」
一眨眼突然就转换了个地方，凌柒好奇的扭头看了看四周。
「小柒。」
凤权语气温和的叫了一声，面上的表情还糅杂着欣喜若狂和一点执拗的疯。
为报血仇，这些年他压抑的太久了！
「舅舅！」
凌柒乖乖的叫了一声，来到凤权身边，看着大殿中央被破跪在地上的老头子。
这老家伙似乎已经认命，一脸灰败的老老实实地跪着。
「是他吗？」
凌柒看了看着老头子，也就是极乐殿主，轻声问。
「是！」
凤权眼神冷了下来：「小柒，是他害死了你母亲！」
极乐殿主也许不是直接杀死凤焰的人，但他就是策划捕捉身后凤凰的人，就是他带人伏击凤焰，他也是导致凤焰落到下界的罪魁祸首！
也就是说，他就是害死凤焰的罪魁祸首！
若不是因为他的贪欲，何至于如此！
凤族在上元星系可不是任人宰割的种族，这老头在决定伏击凤焰时恐怕就已经做好了得罪凤族的准备，现在凤权找上他，也算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
凌柒眼神微冷，直直瞪着这所谓的极乐殿主。
听到凤权的话，老头子干笑一声：「老夫倒是小瞧了你们！」
他的计划本是天衣无缝的，只要强行契约了那只凤凰，就是凤族也拿他没办法，可凤焰居然落入了空间裂缝，而他那个徒弟居然为了那只凤凰血祭自己的一半神魂只为找出罪魁祸首，这才暴露了他！
「呵！」
凤权冷笑一声。
沈歌淡淡看了一眼极乐殿主，眼底并无
什么情绪。
极乐殿主只是他随意选来任命管理极乐殿的人，不合格随时可以替换，既然做了错事，那就该为此付出代价。
极乐殿主也认命了，主要是他知道此时有站在凤权那边的玉恒枫和圣君在，他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小柒。」
凤权也不想多废话了。
凌柒点头，冷冷看向那极乐殿主，手心燃起一簇金色的火焰，这火焰，似乎能将神魂都灼烧殆尽！
「等等！」
已经认命的极乐殿主突然出声，他还想争取一下。
给那只凤凰赔命也就算了，他可不想神魂俱消！
凌柒皱起眉，并不想听他的后文。
极乐殿主也知道凌柒他们肯定不想听自己求饶，所以他语速飞快：「那个空间裂缝的出现不是意外，是天、呃！」
他似乎说了什么不能说的，突然浑身一震，瞳孔瞬间扩散仿佛受到什么极大的痛苦。
沈歌皱起眉：「滚出去！」
这是由他创造出的异空间，完全不受外界天道管辖，天道来了这里也没资格越过他做什么！
在场几人，神魂都仿佛感觉到一种厚重古朴的威压，但这个威压一闪即逝。
极乐殿主喷出一口鲜血，他眼底迸发出恨意，坚持着说完了那句话：「……是天道！」
空间裂痕刚出现时他也没有反应过来，可事后回想起来再次探查他却发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可那时他还不确定究竟是不是天道。
但现在他无比肯定！
若是天道动的手脚，这会儿天道也不用急着杀他灭口！
可是这是为什么？！
天道无情亦是无情，不会插手人世间一切事物，所以天道为什么要那么做？！
「为什么！？」
凤权一脸惊疑不定。
见极乐殿主神魂受到重创，凤权也不急着动手了，可是为什么会是天道？！
自家妹妹可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天道怎么会这么拐弯抹角的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