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里，一下热闹了。
那股子油香味，先是飘到了秦淮如家里。
贾东旭一条腿放在床脚上，闻到这味，看着自己手上的红薯清汤。
越看越吃不下，骂骂咧咧，“妈的，看别人家里，天天吃好的，看我们这，一天到晚就吃些剩菜剩饭。”
“我以往过的是什么日子，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拿着跟我一样多的工资，都不知道花到哪儿去了。”
秦淮如知道这是丈夫在暗里说自己。
可是，她真的没有乱花，一个女人家，能有什么办法？不听闻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么？
这点工资，要顾一家人的吃喝拉撒，要顾棒梗的学费开销，要管他的医药费，天天吃好的，哪儿可能够用。
要不是她会盘算，会持家，这个家，可能早就垮了。
秦淮如就辩解道：“东旭，你别说了。每个月就这点钱，我们能一个月一个月的过下去，就不错了，还哪儿有钱吃好的？”
贾张氏毒舌：“我看，你怕不是把钱都拿去养男人了吧，成天往傻柱哪儿跑什么跑，眉来眼去的，不是个东西。”
贾东旭自从因为工伤伤退后，内心就越发暴躁猜忌，听到母亲这句话后，更是像被点燃了火药桶一般，怒不可遏。
“咣！”碗砸地面破碎的声音。
“够了！我还没死呢！我不吃了！”贾东旭把碗摔碎在秦淮如的脚底，转过身拉上杯子就睡了。
秦淮如流着泪哽咽着，过去把碗碎片渣收拾了。
贾张氏也知道刚才确实做的过火，安慰了她几句，就把话头挑到了亦小青的头上。
“我看呐，那个亦小青，也不是什么好鸟，一个矮冬瓜，二十四这么大年纪了，还没有一个姑娘愿意跟他。”
“天天吃的这么好，肯定是一分钱也没有留下，身边又没有个伴儿当，等以后老了，肯定没有什么好下场。”
秦淮如不应，只是流着泪收拾着地上的一片狼藉。
……
傻柱家里。
傻柱是厨子，一闻味道，就知道这是鸭子，而且是土生土长的好鸭子，才有这么香，这么浓的味。
傻柱才吃过饭，就闻到亦小青厨房里传来这么香浓的煮鸭子味，立即又感到饿了。
“这矮冬瓜，哪儿买的这么老的鸭子？厂里做饭，一年也没见过这么好的。”
“这一只得多少钱啊？连我都没吃过，这矮冬瓜是涨大运了？”
傻柱坐在椅子上，翻来覆去的闻这味道，心里越发烦躁。
哪怕他能打着厂长剩菜的名号，骗吃骗喝，但是他也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味道浓的鸭子。
说不羡慕，不想吃，那都是假的。
可是，才站在人家门口骂过人家，现在哪儿好意思再去问他讨两口鸭子来吃。
傻柱就这么在去和不去之间纠结着。
……
一大爷抽着烟，坐在房间里。
“媳妇，你闻着没，院子里谁家煮鸭子呢？”
“闻着啦，咋的啦？”一大妈拖着地，回答着。
“你说是谁家，现在这么富裕了，还能烧鸭子吃。”一大爷说道。
“少见多怪，咱们家想吃也买得起，咋啦？你馋了？馋了明儿我给你买去。”一大妈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