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菲?”王志胜和陈宁很是吃惊的喊道。
“怎么你们认识?”年轻人疑惑的问。
“是通湖路上私人订制理发店的发型师么?”陈宁嘴快,立马开口问道。
“咳!不是。我说的这个张飞不是发型师,他在深蓝网吧做夜班网管。半年前搬到我们小区和我住一个单元,听说是租的房子,平日里接触不多,也就是他下夜班在楼下早餐店能碰到。不过这个深蓝网吧倒是也在通湖路上。”
“这个张飞有多高?”陈宁接着问道。
“大概……米多,他比我高点。”年轻人的身高也就米,比他高点就是在米左右了。
陈宁的脸上略显的有些失望,如果这个年轻人的回答是米,那估计他和王志胜能立刻冲去抓人。
“跟你住一个单元?他家几楼?”王志胜问道。
“五楼。五楼西面的。”
“嗯,好了!多注意我跟你交代的事情,这个给你。”王志胜说着话递给年轻人一个信封。
接过信封往里看了一眼,年轻人顿时眉开眼笑道:“还是王哥最懂我,您放心!别的不敢说,城东这片只要有人出手这些东西,我准保把人拖住等你过来。”
“下车吧!我们还有事,就不送你回去了。”王志胜说着就发动了汽车。
年轻人下车后往路边退了几步,目送着王志胜的车开出视野。
“王哥,他是谁呀?干什么的?”陈宁一直憋着疑问,等年轻人下车后才开口问道。
王志胜一边开车一边说道:“他叫侯宇,外号猴子。以前是个赌棍,把老爹的奢侈品店都给输没了。他妈死的早,他爸被他气的脑出血,直到最后一次债主去他家搬东西,他媳妇拼死护着他岁女儿的钢琴不让搬,拉扯之间他媳妇从楼梯上摔了下去,然后他女儿就成了没娘的孩子。因为出了人命就有人报警了,这案子当时就是我接的。赌债不受法律保护,他欠的钱也就这么拉到了,他媳妇的死被定为对方过失至人死亡,他还得了几十万的赔偿,但是女儿从此不再认他了。可能也正是他媳妇的死换得他幡然醒悟,赔偿金他都给了岳父岳母,也就是他女儿的姥姥和姥爷,孩子呢也跟着二老生活,他额外每个月再给女儿抚养费。他父亲后来又查出得了阿尔兹海默症,他现在没事儿就陪着老爷子打麻将,可惜他父亲都不认识他是谁了。”
“刚才跟他一起打麻将那仨老头其中有一个就是他爸?”陈宁吃惊的问道。
“是的,如果我没记错应该就是坐在他对面的那个大爷。”
“哎!好好的一个家,就让这个赌给毁了。有些东西真的是一点都不能粘啊!”陈宁感叹道:“那他现在靠什么活着啊?”
“他呀!除了赌以外还真有一项能耐是得他父亲真传,鉴定奢侈品的真伪。就那些个包,无论什么牌子的他用手一摸就能分清是真是假。手表,拿眼睛看就能知道是不是高仿。所以城东这一片地下奢侈品交易市场都是找他来辨真假,每单交易他抽百分之五到十之间的提成。”
陈宁还想问刚才王志胜给侯宇的那个信封,但是想了想猜出里面装的应该是钱,便就没有问,只是说了句:“那他现在挣得钱应该也不少。地下奢侈品交易……不算违法吧。”
王志胜一脚刹车把车停稳后说道:“算是灰色吧。都是一些私人交易,法律虽然没有明令禁止,但他们那儿也绝对不是一个公正的平台。到地方了,下车吧。”
陈宁下车后往路边的商铺看去,只见牌匾上四个大字,深蓝网吧。
“刚才侯宇不是说张飞是这里的夜班网管么?现在他肯定不在吧。”陈宁跟在王志胜身后说道。
“先来了解一下张飞的近况,如果一个人知道自己最近会得到一笔横财,很难不会暴露出来。”王志胜一边解释一边走进了网吧。
网吧里人不多,没有想象中的嘈杂。吧台里坐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面对王志胜的询问时不时的还不好意思的捂嘴笑着。但白班的网管却是有问必答,说的那是个滔滔不绝。
记下了张飞的联系电话后出了网吧,王志胜带着陈宁便往张飞的住处赶去。他俩获取的信息基本都是出自白班网管之口,虽说同行是冤家,只是他俩都没想到现在就连网吧里的岗位竞争都如此激烈。
张飞半年前来到这个网吧担任夜班网管,平日里话不是很多,给人的感觉很忧郁。模样算得上清秀,比较招女孩子喜欢。右手受过伤,据说是打架的时候被刀砍的,筋都断了。不过好在当时救治的比较及时,所以并不影响正常生活。
要说张飞近期有什么变化,那就只有两天前他把一直吊在脑后的马尾长发给剪成了比较时尚的短碎发。
一个人突然改变了发型,通常代表着这个人内心情绪的转变。结束一段恋情,或即将展开一个全新的生活,亦或是下定决心要去完成某件事情,这些都可能会让人先从自己外表上作出一个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