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这时,身穿红色袈裟的监寺带着一群武僧走了进来,监寺一见院内一片狼藉便大喊道:“是那个混蛋将禅心院破坏到如此境况!”
监寺扫了一眼众老爷及其女眷,他认出这些人都是附近有名的富户,便笑嘻嘻地与他们见礼,他又看了看遍地散落的家丁,便不好意思的赔笑起来。
监寺看到瘫倒在地,身下一片湿润的王文韬,面色阴沉下来,他最后看向林辰,竟然不分是非的怒骂道:“林辰,这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不等林辰辩驳,这个颇有些富态的监寺便口若悬河道:“你个小王蛋,方丈看你无家可归才收留你,可你刚进寺没几天就敢殴打正式僧人,还把王老爷他们的家丁打成这样,把院子也破坏成这样!”
“你看看,多好的大白杨,被你祸害成这样,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挖这么大的坑,真亏你小子能干出来。”
“哎?你是怎么把大白杨弄出这样的?”
监寺似乎才发觉了事情不对劲。将这么大的白杨轰击成碎片,寺里根本没有人能做到。
监寺盯着满地的碎木屑和树木枝叶看了半天,又看了看那个黝黑的大坑,脸上渐渐浮起露出了震惊之色,不由喃喃自语道:“不应该啊,就算是法亮也没有这个实力啊。”
监寺思虑片刻,一声令下便命武僧们将林辰团团围住,说是要缉拿交给方丈裁定。
王万富等一众老爷们纷纷走上前来劝阻。
王万富道:“法明监寺,你可不能这么武断啊,我们亲眼看到是法亮和尚先污蔑林圣僧的。”
秃头老爷也道:“就是就是,我等已经答应给林圣僧供奉几两金子,你可不能让林圣僧难过啊。”
众老爷和他们的女眷们纷纷表示林辰是无辜的,而法号为法亮的王文韬是咎由自取,一时间监寺法明的胖脸上一片阴晴变幻,却不得不对林辰示起好来。
毕竟法亮也不过是和他有过一段交情罢了,为了法亮而得罪这些富户,白白丧失了许多供奉,他法明虽为监寺也担当不起这个罪过。
法明一张胖脸上不情愿地挤出微笑,对林辰道:“小林师傅,是本监寺错怪你了,还请你不要介怪。”
林辰微微笑了笑,道:“监寺不必多礼,我们都是珈蓝寺的僧人,都是‘一家人’啊。”
林辰又指了指法亮,道:“监寺,法亮谋害我在先,又把王老爷他们的家丁打成那样,你可得好好处理啊。”
王万富几人顿时纷纷附和。
法明强忍着怒火,脸上却不得不和林辰赔笑,道:“林师傅说到极是,本监寺一定要法亮好看。”
“还有那颗白杨是我不小心弄坏的,想必监寺不会为了一棵树责难我把?”林辰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法明,笑着对他道。
这……竟然真是这家伙干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家伙不过是从南方流亡过来的难民,怎么会有如此强势的实力,难倒他是从那些名寺里出来的俗家弟子?
不可能,他这么年轻,绝不可能修炼到这么强,他身上一定有问题,不管怎样要先稳住他,要是他真这么强,绝不能惹到他。
法明听到林辰话语后,一瞬间便想了许多,只是他脸上的神色愈加恭敬,不知不觉间竟开口道:“林圣僧所言极是,一颗杨树,没什么大不了的。本监寺一会就会命人清理干净。”
说完法明便呵呵地陪笑起来。
法明看了一眼法亮,脸上闪过一丝不忍,却对着靠他最近的两名武僧道:“你们俩个,把法亮关到西院去,本监寺一定要严加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