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桌子上的战利品珊瑚树和大珠子,陆绩心花怒放。
陆一说:“陆绩你停下。”说着掏出那颗榛子,还有那本《三国志·吴书》,放在桌子中央。
陆一看了两人一眼,说:“这榛子是怎么回事?”
苟代说:“公子,这是什么东西,从那儿来的?”
陆一看了他一眼,说:“你真不知道?”
苟代头摇得像拨浪鼓。
陆一又看一眼陆绩,说:“你呢?”
陆绩一脸无辜地说:“我也不知道呀。”
陆一拈起榛子说:“今天的斗牛,若不是这个,你根本赢不了唐牛!”
陆绩睁大眼看着榛子,说:“侄哥,你发疯了?你说什么?”
陆一说:“我没疯。唐牛是在马上要击倒你的时候,被这东西击中跌倒的!”
陆绩,苟代同时“哦”了一声,陆绩从他手里夺过榛子,怀疑地说:“这么小的东西,能打人?”
陆一说:“是。是我亲眼所见。当我转头去找时,那黑影已消失在街墙后面了。”
陆绩惊奇说:“啊?有人帮我?”
“不是你搞的鬼?”
“你别冤枉人啊,我要找人保护,还需要偷偷摸摸吗?”
陆一一想,这确实不是陆绩个性。
转念一想,说:“会不会是咱们家里的家兵自做主张,自己跟来的呢?”
陆绩说:“不说别的,用这榛子打人?咱们的家兵有这个能力吗?”
苟代说:“不能。咱们府中的家兵,从来不会来暗的。”
陆一想想也是。
见没有进展,无奈地说:“这件事算了。”
说着拿起《三国志·吴书》,问陆绩:“这书你从哪拿到的?”
“陆伯那里。”
陆一说:“昨天皇象来观书,你们都不在场,你们是怎么知道的这本书的?”
陆绩说:“我随便去陆伯房间玩,就看见了,就偷偷拿出来玩了。”
“说谎!叔公特意让陆伯藏好的东西,就凭你这个小鬼能随便找到?”
陆绩又欣赏着宝贝,对他爱理不理。
陆一气了,在册子上一拍,说:“你们两个告诉我,这书到底是从哪儿拿到的?”
陆绩说:“我都说了,我是随便看到,就随便拿了。”
陆一将目光看向苟代,苟代被看得发慌,说:“议公子,我真不知道呀。”
陆绩说:“你不信,我马上去还给陆伯,多大的事吗?”
陆一说:“好大的能耐哦,你也知道陆伯最尊重叔公,你这样做,他不是要自责死?”
陆绩笑着说:“那你说怎么办?”
陆一说:“偷偷还回去,要快,还不能让他发觉。”
陆绩说:“那好吧。”
陆一说:“不能耍滑头。”
陆绩说:“你要不相信,你就跟我去嘛。”
将书放回陆伯房间所藏之处后,两人返回路上。
陆绩叹了口气,说:“侄哥!”
陆一说:“又有什么事?”
陆绩说:“侄哥,我有点后悔了。”
“后悔什么?”
“后悔跟唐牛他们斗宝。”
“你也知道错了?”
“错倒没有。唐牛、柳宝本来就是坏蛋,赢到他们的宝贝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那你后悔什么?”
“本来我打算今天去陆离家找他玩的,昨天在庐江桥上我碰到了柳宝,大家一顿吹就扯到斗宝上去了。结果陆离家没去成。”
“陆离家这么近,不是随便去?当然今天天快黑了。噫,你怎么想去他家的?”
“阿父、陆伯说的,都是陆家人,要相互照应嘛。我正想把这宝贝送一件给他。”
陆离是“陆家五龙”中老三陆英的儿子。
“陆家五龙”是庐江太守陆康手下的五位青壮将领。也是陆康从老家吴郡招募上百子弟兵中挑选出来的,五个最悍勇、最具血性的汉子。
五龙中的陆文、陆武是堂兄弟,4多岁,骁勇无比,建功无数,是陆康在冀州高成当县令时就追随他了。尤其是老大陆文,从衙役做到了都尉,军阶仅次于将军。
五龙中的陆英、陆雄、陆杰也是堂兄弟,是桂阳、乐安时带出来的。
陆家五龙是陆康吴郡陆氏的子弟兵。
光和二年,庐江出了个巨贼黄穰,联合江夏等地方势力,聚众多达多万人,攻占了庐江四县之地,非常猖獗,震动了朝廷。于是朝廷任命陆康做庐江太守,一举将其歼灭,靠的就是陆家军和陆家五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