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尸体藏起来。”
他命令王业。
他顾不得包扎伤口,拖着一具尸体,就往水沟里藏。
幸好,此时没有人来。
王业不再发呆,学着他的样,将另一具尸体也拖向水沟。
两人将尸体放在水沟内,也将双方的马匹牵到水沟里。
陆文在王业的协助下,一边撕下自己内衣的一块,包扎伤口,一边翻看两个斥候的衣服口袋。
他们找出两个写着“斥”字的令牌。
二人各揣一块令牌,陆文笑笑说:“宰牛,有意思,刘繇这条牛不知道是肥还是瘦?”
王业直摇头,没有回答他对长官的玩笑。
“刘繇,流油,肥得流油,应该是肥了!”
王业说:“好你个陆文,不仅反败为胜,不用做俘虏了,还走一步看三步,得到了对方的口令。”
陆文说:“对!咱们正好假扮他们,迅速突破封锁线去曲阿。”
“聪明!”王业翘起大拇指。
于是二人换上斥候的衣服,将尸体掩埋,到了黄昏,将自己跑疲累了的两匹马,放入山后的密林中。趁着暮色,骑上斥候的马,疾驰在沿江的官道上。
吴、孙防军看到二人,都以为是自己方的斥候,问明口令和事由,就迅速放行。
因为斥候通常都有紧急军务在身,并不敢查问太多。
二人连续奔驰天夜,凭着快马和口令,一路直驱向前,不敢停下来补充体力和给养。
直到第天才冲破封锁线,到了曲阿城下。
在城下,王、陆报了身份与来意,将太守的修书、拜帖和贺礼,放在城楼上递下来的篮子里,吊上去。
半炷香的功夫,吊桥放下,城门打开。
在一个裨将,两个士兵的带领下,二人来到扬州牧刘繇的中军大帐。
临近大帐中,就见里面有个高大身影来回踱步,他身穿贵重的官服,脸上削瘦,脸色苍白,背在身后的手上捏着一封信,显然正为什么事着急。
两旁榻上席地坐着的一堆人,想来便是刺史手下的大从事,督邮、主薄等文武官吏了。
大家正在共商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