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多时,茅屋的男主人从外面请来医者,给陆绩接骨。
陆绩的左腿骨已断,只是筋肉还连着。
医者用热水将他的左腿连裤子带包扎的布条清洗一遍,才揭开布条,查看伤口。
弄清骨折情况,就开始小心正位。
陆绩又一次痛得呼天抢地,昏死过去。
待医者将骨头归位,缝上创口,热水消毒,正要用两片木片将脚固定,陆英挪了过来。
“医生,我这里有上好的金枪药,给他敷上。”说着用眼睛示意自己的胸口。
医者从他胸口衣内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黄白色的细粉末,轻轻敷在陆绩伤口上。
医者用好,正要递给陆英,却被旁边的山越一把夺过。
陆英待要夺回,想到自己现在是五花大绑的俘虏,只能作罢。
医者再用两片木片将陆绩的腿固定,包扎好。
做完手术,陆夫人问起儿子的腿会不会瘸时。
医者叹了口气,说腿断成这样,流血过多,
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别的只能看老天了。
过了两个时辰,那两个叫阿欢、阿义的山越回来了,肩上扛着一只鹿。
众山越见了,一阵欢呼。
终于可以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了。
很快,屋里就飘满了肉香。
山越们用饭时间,将陆一他们关进了两边房里。
五花大绑的陆英自从一醒来,就关注着这里山越的人数,
一被关在房间,就抓紧时机,轻声问四肢被缚的陆一。
“这是哪里?”
“山里的茅草屋,山越的窝子。离出事的地方约两个时辰路程。”
“哦。他们一共有多少人?”
“本来剩个,头儿叫勇哥,打鹿的人,一个叫阿欢,一个叫阿义。这里有个,加上屋主夫妻,一共是个。”
“他们要带我们去哪?”
“回他们的老窝。”
“咱们要想办法逃出去!”
陆一看了看他身上的绳索。又看看缩在一旁,半昏迷的噜噜,轻叹一口气。
“老夫人,管家行动不便,陆绩腿断了。噜噜好象没有恢复。他们人多,咱们就你一个人能打,怎么逃?”
陆英听了,确实太冒险。
不禁焦急起来。
这时,房门一开,进来一个山越,要将噜噜带出去。
陆英:“你们做什么?”
“不关你的事!”那山越狠狠瞪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
陆一、陆英互看一眼,两人心里都是疑惑。
噜噜昨晚跟山越打得最为激烈,
后来山越似乎发现了他的武功路数,还叫他“于爷”,一再退让,这让人很奇怪。
后来勇哥说,也看在他的份上,才饶了大家。更是奇怪。
看样子,山越好象认识他。
两人马上想到他以前失踪的年,难道与这些山越有关?
他是个哑巴,不会表达自己,就像他的人一样,是口深井。
那年便是一个永远无解的谜。
但他对这个家族忠心耿耿,刚才为保护孩子浴血奋战,脱力昏倒,九死一生。
所以他们也不忍心问他,更不好苛责。
眼下他们带他出去做什么,他们不得而知。
但想想,既然噜噜是他们的“于爷”,便不会拿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