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童师宗对自己的好感度已经负数到爆表,这背后必然有童源不得而知的内情。
只是现在已经来不及多想。
童师宗听说童源要自己写词,忍不住笑了起来。
童源自然知道这嘲笑的含义,因为身体原主极其中二,整天舞枪弄棒,还将家仆组建成一支“军队”,整天操练。
也是因为操练,一年前跌落马下,摔伤了脑壳,摔出了内伤,休养这一年,越养越差,走到了今天的病入膏肓。
回忆起这段时光,童源不由怀疑自己越躺越弱,会不会是大哥在背后搞鬼了。
“来人,拿纸笔来!”
也不顾童师宗的无情嘲笑,拿了纸笔,童源略略沉思,就唰唰唰奋笔疾书。
“童家四郎好俊的字!”
高衙内不由惊叹了一句。
虽然他出身市井,原本是个无赖泼皮,但义父高俅可是个书法大家,耳濡目染之下,他对书法未必有什么鉴赏能力,但到底是能看出个好歹的。
“你个只懂调戏良家妇女的色鬼,懂个屁的字!”童师宗骂了一句,低头一看,也目瞪口呆了。
童源对痴迷诗词,平时也没少写,一手字不敢说自成一体,高低也已经挥洒自如了。
更让他惊诧的是,短短几分钟的时间,童源还真就写了一首词!
“宝髻瑶簪。严妆巧,天然绿媚红深。绮罗丛里,独逞讴吟。一曲阳春定价,何啻值千金。倾听处,王孙帝子,鹤盖成阴!”
童师宗轻声念了出来,双手突然颤抖,不是因为震惊,而是因为愤怒。
因为童源看见大哥头上的好感度,已经冲到-,快爆表了!
虽然仍然没搞明白大哥为何恨他,但童源由此可以确定,这份仇恨,来自于嫉妒。
相反的,高衙内的好感度竟然提升到了,按照系统标准,居中,不喜欢也不讨厌,纯粹路人观感,已经是欣赏了。
“高衙内也懂词作?”
高衙内竖起大拇指:“四郎字写得俊,词也写得极好!”
童师宗白了他一眼:“你懂个球囊的词,还不是这里头不认识的字多,我还不懂你?”
高衙内嘿嘿讪笑,将词作抢了过去:“我替四郎送进去!”
“骗鬼呢,你个纨绔子弟坏得很!”童源生怕他将词作给冒用了,心中暗骂一句,当即在落款处提了几个字:“久慕芳名童师源。”
高衙内屁颠屁颠小跑着进去了。
童师宗脸色有些复杂,朝童源说:“四郎,这首词虽然不错,但吹捧太直白太露骨,这样的马屁词,李师师见过太多,该是不会让你进去了。”
“走,哥哥给你找几个老辣的姐儿,保证你死而无憾!”
听得死而无憾四个字,不似调侃,反倒隐含杀机,童源也有些后背发凉,说不定大哥已经设计好了一切,就等着他往里头钻呢!
大哥对李师师这么清楚,又岂会不知道她的门槛有多高?连高衙内都进不去,他却带着童源过来,看来只不过是幌子罢了。
念及此处,童源就更是不敢跟大哥走。
“哥哥,再等等,李师师一定会让我进去的。”
童师宗仿佛看了个笑话,还待劝说,里头已经传来了窃窃的议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