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很好，赫丽贝尔。”
虚夜宫主殿的一间暗室内，蓝染高踞玉座，一副器满意得。
“您言重了，蓝染大人，都是在下应该的。”
赫丽贝尔颔首微礼，声色虔诚道。
她比塔尔几人先行离开，且早早了结敌方残党，所以提早一步回到虚夜宫，并将战斗信息向上呈报。
“那么，塔尔情况如何呢？”
实际上，这才是蓝染最为关心的问题。
闻言，赫丽贝尔顿了一下，才缓慢回应道：“塔尔……在战斗中，自行完成了破面过程。”
一语既出，房间之内哗然一片。
其中，以露比的反应最为强烈：“哈哈，赫丽贝尔，你是看走眼了吧？！瓦史托德自行破面尚且不易，这种好事，怎能轮到区区一只亚丘卡斯？！”
其言外之意很明显，即便塔尔的面具当真脱落，也是敌方攻击的结果，和自行破面根本无关。
面对质疑，赫丽贝尔不屑回答，而只是望着蓝染。
蓝染则悠然笑道：“毕竟，我们谁都无法拒绝奇迹的存在。何况，此事本就没那么简单……对吧，塔尔？”
突然发问的同时，蓝染一直盯着对面的房门。
他目光深邃而有力，就像能够看穿一切。
不一刻，伴随吱呀一声，一对门扇渐渐打开。
塔尔信步而入，停在房间中央。
之前不久，他跟恋恋不舍的妮露一行暂时告别，又如约将荪荪转交给医务成员，最后转至此地。
因为他知道，面前这一幕，是早晚都要面对的。
“辛苦了，塔尔，欢迎你回到虚夜宫。”
蓝染的字里行间，都在为塔尔营造一种归属感。
塔尔无言，只是微微回礼。
上次双方会晤之时，塔尔脸上还有着面具。
短短一场战斗过后，他便以全新的面孔示于人前。
如此超乎想象的成长速度，让刚刚还半信半疑的一众破面，不由为之连连称奇。
当然，其中也混有各种异样的情绪和声音。
第十刃拜勒岗，正向塔尔投来王之鄙视。
萨尔阿波罗跟亚罗尼洛，也是燃起一身妒火。
这两人先后出战，都无法拿下的战斗，竟让塔尔抢尽风头。
这份如实的低劣感，直让他俩恨得牙根儿直痒。
旁边的诺伊特拉自不用说，早就将塔尔视为眼中之钉肉中之刺。
葛力姆乔则撇了撇嘴，不知是笑是嘲。
可是如此种种，蓝染完全视而不见。
他只顾望着塔尔，旧话重提道：“塔尔，还是上次的问题，你是否愿意加入我的破面军团？”
塔尔知道，能让蓝染邀请两次的人，在这虚圈之内屈指可数。
正常情况下，首次拒绝的时候可能就会没命。
而蓝染偏偏一而再的邀请，显然是看中他的某种特质。
但所谓事不过三，如果再次拒绝的话……
果然，见塔尔还在犹豫，蓝染则微笑道：“据我所知，你在外面还有三位友人，若你答应的话，我能保证他们在虚圈的绝对安全……”
塔尔一听，眼神一凝。
暂且不提蓝染的消息是多么灵通，单就语意来讲，蓝染看似示好，实则以此威胁。
如果拒绝邀请，别说塔尔本人，就连妮露一行也要遭殃。
现场气氛沉滞片刻。
一众破面默不作声。
不料此时，旁观的露比却坐不住了。
“不过是分解尸体而已，连蝼蚁都精通的下等技能，有什么资格加入破面军团？！”
“哦？我还真是孤陋寡闻。不知哪种蝼蚁，能从灵子层面分解尸体？”
蓝染说完，就递过一道眼色，让露比自己慢慢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