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我和她相处的第二天。
我再也无法坚持自己的意识,彻底昏睡了过去。
睡梦中,我好像又来到了那个漆黑的世界。
穿过重重的迷雾,眼前出现了一座三层高的小洋房。
我又出现在了这小院中,在二楼有个一头黄色卷发的女人,正在专心的做着什么?
我向前踏出了一步,心中十分的好奇。
二楼什么时候来了一个美女邻居,我却没有一丁点的记忆。
“啪嗒......啪嗒......”
黑油发亮的皮鞋,踩在老式铁皮楼梯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穿过楼梯的转角,我和二楼的邻居在楼道相遇。
一头黄色的卷发下,有一张精致的容颜。
五官的比例,没有任何的瑕疵,正专心的在水龙头下淘洗大米。
我又向前走近了一步,这位新的邻居好像并没有注意到我,依然在专心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出于友好的本意,我本来想跟她打一声招呼。
可是她身上那双冰冷的气息,就像是一座高大的冰山,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信号。
刚到嘴边的话又咽回了嗓子眼里,我无奈看了她一眼,转身去向了三楼。
最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记忆错了,还是说我已经病入膏肓。
我记得,我之前才刚刚吃下药,睡在家里的床。这回却又跑到了房间外面。
但我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我又是怎么离开房间的?
三楼的房门敞开着。
我回头看了看头顶的天空,天空依旧一片昏暗。
就如同我来时的那个样子,没有一丁点的变化。
房间中一个身穿黑色纱裙的女子,正在熟练的打扫着卫生,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
她熟练地替我换下拖鞋,又接过我的外衣。
我转头看了看她,她的发型,好像发生了变化。
一头黄色的卷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
我记得我刚刚在二楼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个新来的邻居,她也顶着一头黄色的卷发。
怎么才一转眼的功夫,我的妻子,也换了一个相同的发型。
只是我这已经生病的脑子,思维好像越来越迟钝。实在无法搞清楚,她为什么会换一个发型?
餐桌上摆着相同的饭菜,吃在嘴里依旧没有一丁点食物该有的香味。
不知道听谁曾经说过,被亡灵吸食过的食物,吃起来寡然无味。就像是食物的金华,全都被那些东西给吸走了一样。
看着她的热情,我实在不忍心拒绝。把她递过来的饭菜,全都一口不剩的吃下。
晚饭过后,她又递过来了一只玻璃水杯。
在她的左手,掌心心有一颗白色的颗粒。
“老公,快吃药吧。”
说着话左手又凑到了我的嘴边。
我伸手按住了她的手腕。
“还要吃几次,我才能彻底的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