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掏出一张符纸，像是对顾舟说，也像是对人群中的纸人张说：“知道这是什么符纸吗？是五雷咒。”
虽然还没激发，但顾舟可以从这张符纸上感受到一种志刚志刚的气息，这种气息比起他周身气血还要霸道。
雷，乃是天地间最霸道的至阳至刚的存在，是世间所有阴邪，魂魄，脏东西的克星。
就算是人，如果心怀邪念，都不敢直视雷法。
而此时，毛宅下人中，有人两腿颤颤，不敢直视五雷咒。
当然，绝大多数人都是好奇的看着九叔手里的五雷咒，少数几个人或许心思不正，心怀邪念，或者曾经做过坏事，不敢直视五雷咒。
当然，这不代表着他们就被纸人张附身了，只能代表他们心思不正罢了。
真正的邪祟，不是不敢直视，而是无法直视，因为直视五雷咒会对他们造成伤害。
“难怪茅山四真人中石坚攻伐第一，一张五雷咒就有如此效果，而石坚闪电奔雷拳，恐怕更加霸道。五雷正法，本就是天地至阳至刚存在，光明磊落之人自然无惧，可心怀歹意，见了五雷正法，就像是老鼠见了猫，如何敢直视。”
“他们或许不知道自己不敢直视五雷咒，只是下意识的觉得看五雷咒不舒服。”
顾舟念头转动，寻思着怎么从九叔手里搞几张五雷咒，随身带着几张五雷咒，还怕什么妖魔鬼怪。
九叔手持五雷咒，从每个人身前走过去，脸色肃然：“每个人都直视我手里的符纸五个呼吸！”
顾舟紧紧的注视着每个人的表情。
第一个，神色如常。
第二个，很正常。
第三个，依然很正常。
第四个，很是挣扎，看样子心思不正，但是面对不怒自威的九叔，不敢反抗，直视着五雷咒，不停地咽口水，双腿打颤，但好歹撑过了五个呼吸，证明他不是纸人张。
第五个是一个脸色蜡黄的男子，高瘦，颧骨高高鼓起，是毛宅的车夫，九叔走到他面前，此人颤抖如筛糠。
“直视我手里的五雷咒，五个呼吸！”
九叔严肃开口。
车夫揉了揉眼睛，喘息如风箱，过了几秒，似乎才鼓起勇气看向五雷咒。
“不够！才三个呼吸！五个呼吸，一丝一毫不能少！”
车夫再次看向五雷咒，身体颤抖的越发厉害，脸上充斥惊惧，像是猫见了老鼠，被捕食者看到了食物链顶端的生物。
“不敢直视五雷咒！纸人张！你以为你脱离肉身就能逃走吗？脱离了肉身，你就是邪祟！我茅山有太多的方法能找到你！想隐藏，哪有这么容易！”
眼见车夫直视五雷咒只有两个呼吸就迫不及待移开眼睛，九叔怒目圆睁，双目爆射精光，凛然正气萦绕周身。
“念起都天大雷公。霹雳震虚空。念起铜兵千千万万走无踪。强神恶鬼不伏者。五雷破火走无踪。上达天庭，下达幽冥，五雷助我，雷公显灵！神兵火急如律令！”
轰隆隆！
五雷咒上爆发出耀眼刺耳的雷光，有细小的雷蛇在游走。
凭空有雷声响起，震耳欲聋，至阳至刚的气息比起之前何止浓郁十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