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混蛋!
还真敢想啊?
刚因为两件事情被证实。
她心里印象有所改观。
就又开始拉仇恨了是吧?
她压下心头怒火,面沉如水道:“我是微服出宫,不能暴露身份,才要你屏退下人,你莫要多想。”
陈奉义:“???”
诶?
你怎么知道我多想了?
陈奉义:“殿下,大驾光临,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周娥皇道:“让你担任神都卫统领,你倒好,三天不进府衙,你知不知道,镇海军董其浩、联同你的下属南门统领燕昌等人现在就在德政殿外等候,要弹劾你!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陈奉义愣住了:“还有这种事情?臣惶恐啊!”
【投诉得好哇!多投诉投诉,我这是不是就不用担任劳什子的统领了?】
【话说这几天虽然没去府衙,可动不动就有人上门问政,搞得我觉都没睡好,懂不懂日上三竿的含金量啊?】
【还有大周后!不是你要我能免则免的吗?我这不是深刻践行你的懿旨?】
【懂了!这帮家伙不敢非议周后,就只会弹劾我,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可你们怕是不知道,老子根本不想干这个统领啊,都是周后硬塞给我的,老子求之不得啊。】
周娥皇:“???”
她听着陈奉义的心声。
愣住了。
本来还想着趁机敲打一顿。
然后再给对方解围。
收获一波忠心。
可是听陈奉义这意思,是巴不得辞职回家?
那自己还怎么批评?
稍微说两句还不得借机辞职喽?
周娥皇给整不会了。
愣了好一会儿。
她不动声色问:“哦?你真的惶恐?可本宫怎么听说,你不想干这个劳什子的统领呢?”
【诶?这皇后怎么知道的?难不成她是我肚里的蛔虫?】
【可猜到归猜到,这种事情打死不能承认啊,这要是承认了我岂不是在作死?诶,看来下次得注意点了,就算注定要当一条咸鱼,偶尔也得翻个身啊。】
陈奉义装作垂头丧气的模样,叹息道:“回禀殿下,微臣绝无此心!可他们说的的确都是事实啊,殿下,臣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让这件事情影响到殿下,这就辞去大统领的职务!”
【嘿嘿!这波看来是可以辞职了。】
【也好!那亩产一千三百公斤的丝苗水稻马上就要收获,不得耗费点精力吗?比起劳什子的统领,种田摸鱼它不香吗?摸鱼爽,一直摸鱼一直爽啊。】
来了来了!
这家伙果然要借坡下驴。
周娥皇心里腹诽。
可紧接着。
她的脸色却猛地一变。
什么什么?
亩产一千三百公斤的丝苗水稻?
确定不是多打了个一千?
周娥皇瞬间愣住了。
不是她大惊小怪。
一千三百公斤啊!
那是现在亩产的七倍。
说数字可能不太直观。
换句话说。
只要整个南唐的土地全部种植上这种丝苗水稻,那南唐可以养活的人口将多出六七倍。
剩下的余粮还能再供应至少三五十万大军。
哪怕不如强宋。
也不逞多让了!
周娥皇瞬间心动了。
目光在陈奉义的白衫上来回审视。
片刻后。
果然在袖口处发现一些黑泥的痕迹。
身上还有湿湿的痕迹。
难道刚才是去锄地了?
周娥皇心思一动。
顿了顿,她的语气变得有些柔和起来,如黄莺出谷,钩得人心里一荡一荡的:
“陈爱卿不用担心,本宫这次前来,就是要替你出这口恶气,你可是本宫的人,本宫怎么会任凭别人欺负你?”
“等会上了朝堂,你不用解释,本宫自会替你做主!”
似乎怕陈奉义不信,又补充说:
“陈爱卿忠义贤良,本宫自然是清楚的,必不会让奸佞小人中伤!”
陈奉义:“???”
他茫然得看向周娥皇。
有点不会了。
【诶?什么鬼?居然要替我出头?】
【只是爱卿都喊出来了?我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我可是混子啊,你不应该大声地斥责我鞭挞我吗?最猛烈的那种!这是闹哪样?】
周娥皇:“...”
短暂的沉默。
周娥皇干脆不解释了。
她大手一抄,将陈奉义揽入怀中,紧接着身形化为一道流光,直奔皇城而去。
陈奉义只感觉到耳畔风声呼啸,眼前的景物在快速倒退,那张脸更是被刮得生疼,下意识就往周娥皇怀里靠去。
【诶?这是什么东西?】
【好舒服啊。】
陈奉义一脸陶醉。
啪!
一双手打在自己的咸猪手上。
下一刻。
陈奉义直直摔在地上。
不远处。
周娥皇脸色通红。
凤目隐隐有火焰喷出。
狠狠盯着他。
陈奉义:“???”
他茫然地抬头看了眼德政殿的牌匾,装作恍惚道:“皇后殿下,不是说等着急了吗?那咱们现在就进殿?”
【诶!点背不能赖社会啊,你这抱得那么突然,我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就想抓点东西有错吗?没有吧没有吧?不过话说回来,刚才那手感还真是绝绝子啊,啧啧!】
周娥皇本来都已经打算揭过这茬。
可听见陈奉义传来的心声。
周娥皇再度脚步一滞。
凤目!
直欲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