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尹宓。”她站在原地，拘谨地笑着，“宋先生，我先跳一段给你看看，如果你满意的话，我们再谈。”
宋冠昌：“好。”
他转身坐下，尹宓放下包，没穿舞裙和舞鞋，就在客厅随意跳了一段。
“可以吗？”她笑着问。
宋冠昌连续鼓掌，非常满意：“如果尹老师不介意的话，我想现在就开始跟你学习。”
尹宓也是如此想的：“当然不介意。”
她求之不得，直接开始就能挣钱了。
脱了大衣，从最基础的动作开始一点点教，他舞蹈功底不足，学起来非常吃力。尹宓尽量将动作放慢，耐心指导。
男人骨骼僵硬，尹宓几次三番教导，仍然毫无进展。现在她可算知道，这一个小时300元有多难挣了。
她累得满头大汗，最后坐在地上看着。
“不好意思尹老师，”宋冠昌讪笑，坐到她对面说，“我没有舞蹈功底，所以学起来非常困难。如果你觉得我很笨的话，我愿意加工资。”
其实尹宓有点心动，但按照她这种还没有毕业的老师来说，这个工资已经算高的了，所以不好意思加钱。
“没关系，”她最后说，“慢慢来。”
宋冠昌说：“我觉得你好像很累，要不今晚就到这里吧。放心，时间按照两个小时算。明晚你再来。”
“这样——”尹宓摸了下鼻子，有点不好意思，“会不会不好？我休息会，你自己找找感觉，待会我再教你。”
“那也行。”宋冠昌又爬起练习提跨动作。
直到时间结束，尹宓也没有站起来指导，最后说了几声抱歉，匆忙离开了他家。
*
回到家洗完澡，一头栽倒在床上。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这么累，好像从来没有这么累过。
第二天她去医院换戴荷，独自坐在长椅上不停地打哈欠，靠在墙上有气无力的。
池菩校打来了电话，每天这个时间，他都会打一通电话慰问。
“宓宓，阿姨今天情况怎么样？”
“挺好的，情况很稳定。”
“我就快回来了。”
“嗯。”尹宓敷衍地应了一声，看见墨闻和一名护士朝监护室方向来了，她立刻挂了电话，迎上去。
“墨医生，”她笑着问，“你们是来给我妈做检查吗？”
“嗯。”墨闻定睛看着她。
他的眼神含着惊讶，令尹宓有点好奇，顿时以为尹诗云情况不妙，伸手就攥着他的工作服。
“怎么了？”
他一直盯着她，好像在查看什么。
“墨医生？”尹宓提醒他。
他没答应，直接回头对护士说：“尹小姐脸色很差，你带她去休息会。”
“……”尹宓错愕，立刻客气地说，“我没事，挺好的，谢谢墨医生。”
墨闻看她一眼，经过她身边淡淡地说：“还是别逞强了吧。”
“尹小姐，我带你过去。”护士也发现她脸色不好，“你肯定是没有休息好，去睡会吧。抽空去检查一下是不是生病了。”
虽然他们的语气和态度都是平平淡淡的，但尹宓感受到了温暖，她摇头笑笑：“没有生病，就是有点累。”
“那你睡会吧。”
“谢谢。”
她不知道这间医生休息室是哪位医生的，但看见那张床倒头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