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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不止2(1 / 2)

还在西城鬼叫岭的某处山洞中的二人一兔,生着那堆将灭不灭的火,取着不知何时会消散的暖意过了几日。外头尽被大雪覆盖了去,出洞踏雪欲走,一脚下去竟没过了膝盖。夜间鬼叫岭又有不少莫名其妙的叫声吵得人心烦意乱,睡眠难安。

秋雪辞倒还好,平时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对于外面这些凄凄惨惨的嚎叫声一点都不在意。释青云可就不一样了,本就担忧着身边这只见着就叫他鸡皮疙瘩长满身的兔子,这下一听到外头的哀嚎声,更加坐立难安了,这不正顶着黑眼圈围在火堆面前取暖吗。

憋了满肚子气的释青云终于将手里最后一根干柴丢进了火坑里,起身大叫,叫声完全不输给夜半洞外的哀嚎声,说不准叫洞外的声主听了去,还得一个个排队过来认他当大王呢!

“我受不了了,我们得离开这个鬼地方!”

秋雪辞咬了一口前些日子屯在洞里的野果子,淡淡说道:“外头雪下得这么大,怎么走?再说了,你伤还未痊愈,还不如在此处多待几日。”

“和这只兔子多待一秒都不行!”释青云挠了挠快要炸毛了的头发,他何时这般狼狈过。说不准现在照照镜子,脸上乌漆嘛黑的,活像个市井乞丐。

一旁的兔子双脚站立着,两眼水灵灵的,盯着释青云楚楚可怜委屈巴巴。秋雪辞见状连忙把兔子捧在了手里,轻轻安抚着。

释青云眼撇过来瞧见了,又忙收回目光:“别给我来这套啊,就你那杂毛丛生的样子,骗骗姑娘家还行……哎哟!你做什么?”

秋雪辞听不下去了,捡起地上的石子朝着释青云的脑袋丢过去。释青云吃痛地捂着后脑勺,同样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望着秋雪辞。

“别这么看着我,你这副鬼样子骗不过我。你这么想出去,你御个剑带我们出去不就好了?”

听罢,释青云有些犹豫着,抚了抚下巴思索片刻,也不见回答。

秋雪辞又操起石子丢向释青云:“喂,你傻啦?虽说你的御剑之术还不到家,不过逃出这个山洞还是绰绰有余的吧?”

思来想去,释青云又开始推脱:“哎呀你不是说我伤还没好吗,这时候运功多伤身子啊。改日,我们改日再出去。”

“你的体内的毒都被清了,运个功又不会要你的命。”

这关键时刻释青云并非不愿意御剑逃离这鬼地方,着实是因着他的右手伤得太重,那些利刺怕是已经伤及到筋骨。虽说余毒已清,他这只手怕是再也拿不动剑了。他暗暗使劲,右手竟一丝力气都提不起来,好似个摆设。

释青云不想叫秋雪辞知道,若是知道了,怕是会愧疚一辈子。这时候能拖一天是一天吧。

有时候命运总在人最不如意的时候,再往伤口上撒一把盐。洞外雪封,出不去,却听闻猛兽吼叫,令人颤栗。

那吼叫愈来愈近,仿佛知晓这洞里头有活物一般,在外头使劲刨雪。

听到动静的二人一兔马上警觉起来,梦靥兔细细听着动静,面露惧意:“主人,不好了,怕是穷奇来了。”

“穷奇?!”二人诧异,这鬼地方居然还有穷奇这样的凶兽。传言穷奇形如壮牛,白毛龙角,鹰嘴黑翼,最爱食人肉,若真是穷奇,释青云他们今日怕是在劫难逃。

忽得一双凶神恶煞的眼睛透过雪缝望进洞来,秋雪辞着实被这双眼睛吓了一跳,汗毛耸立,后退一步跌坐在地,满目的恐惧。

释青云回头望,却发现梦靥兔正将头埋在秋雪辞怀里瑟瑟发抖,忍不住大骂:“喂!你不是说要保护我吗?”

“主人,你看我这体型,哪里是穷奇的对手,我上去还不得被它一口吞了!”

“……”释青云拔出宝剑,双手持剑,不得不说,此刻他手心里全是汗水,这也许是他平生最后一次握剑了吧。

洞外的穷奇使劲往里拱进来,直到积雪被完全挤开,漏出许久不见的光亮来。

穷奇的体型可以说有五头牛那么大,留着哈喇子舔着舌头直勾勾盯着释青云看。释青云猜测他们此刻是在西城的鬼叫岭下,这穷奇身上满是尸臭味,整个西城附近也只有鬼叫岭有那么多尸体供它吃的了。传言鬼叫岭锁着一只凶兽,以前释青云还不当真,现在他不得不信了,再加上四肢都有铁锁桎梏着,很显然是挣断了枷锁逃出来的。

但锁了它这么多年,它是如何这般容易就逃出来的?

穷奇只是直勾勾盯着他们,迟迟不肯动嘴,哈喇子流了满地,不解之时,自穷奇身后头走出来个玄衣墨发的男子,释青云这才了然,原来是被那个挟持了花无期的魔族中人放出来的。

南黎川捂着鼻子,缓缓来到释青云跟前上下瞅了瞅:“原来真有活人,怪不得穷奇在下面这般兴奋,本座一断开锁链便往这边跑。”

释青云剑指南黎川:“你把无期如何了?”

“他命比你们好着呢,分阴必死无疑,却还被他跑了。”

得知花无期无碍,释青云松了口气。不过接下来自己不知还要面对什么,他举剑的右手开始虚软无力起来,有些发颤。眼尖的南黎川自然是看出了释青云必是受过伤了的,想着把这二人抓回去,摇光必定自投罗网。

招招手,身后头的穷奇像是撒了欢似的长开大口就朝释青云咬去。释青云扬剑相抵,回过神来却发现是南黎川用两指抓住了穷奇的尾巴,让穷奇前进不得,四只脚在地上刨土,刨了许久也只能原地踏步。却闻南黎川恨铁不成钢地骂道:“本座叫你把他们俩绑回去,你个蠢货!”

语毕,气呼呼地放开了穷奇,狼狈瘫在地上的穷奇这回一改之前凶恶模样,瞬间成了一只被主人训斥的可怜乖乖犬,发出呜呜委屈的叫声,极不情愿地用它极其爱惜的可爱尾巴勾住了两人,屁颠屁颠地跟着南黎川走了。

菡香醒过来时,自己是躺在一家陌生的客栈中的,顶着晕晕乎乎的脑袋支起身子,这才发现床榻边上竟是个红衣女子,貌美不已。菡香不知如何形容,这些天她用尽了毕生所学的词汇也寻不着一个来形容花无期,现又见着了这位佳人,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红鸢见菡香醒了过来,柔声说道:“你伤未好,莫要乱动。”

被红鸢这么一说,菡香还真觉着自己的脚在隐隐作痛,掀开裙摆一看,已被包扎好了。菡香疑惑地望向红鸢,红鸢浅浅一笑,说道:“我们现在在东城的客栈里,是我找的大夫为你包扎的。”

“东、东城?”菡香显然有些慌张,这慌张尽入了红鸢的眸中,料想菡香必然与东城有什么关系。回过神来,菡香又问:“花……是谁送我来的?”

红鸢笑着:“自然是我家主人,他现在去帮你抓药,过会儿回来。”

菡香正疑惑着花无期难道是眼前这位女子的主人时,却听到了窗外街道上的打闹声。红鸢推开窗户一瞧,竟是千荀追着自家主人不放,嘴里头还重复着报仇二字。

红鸢还不了解自己主人对这神界圣女的那些个小心思么。每次刚回蛮山,待不了多久便想着回去薛府扮他的薛陵,一瞧见街道边上摆摊卖的糕点或是糖葫芦,便要掏几个铜板带回去。不过碍着二人的身份,还有薛陵未完成的心愿,主人只好将这些一并吞进肚子里,半字不提。

外头街道两边摆摊的小贩各个愁苦着脸,看着自家的东西被这两一前一后的是非者搅和地满地残骸,心疼不已。心里头一边哀叹叫苦着自己的销售品就这么惨烈牺牲,一边咒骂那看似水灵乖巧的姑娘竟是个寻茬儿的主,弄得整条街都鸡犬不宁,痛斥这习武之人蛮横无理刁钻粗鄙。

千荀挥着不知哪里捡来的长刀,一个劲儿地冲着花无期砍去,这会儿千荀是没有理智的,恨不得活生生把花无期给剁成肉泥,剁成肉泥也不解恨,要抽他的筋,剥他的皮,挫骨扬灰才行!可奈何她手上这把长刀并不适合她,若是换作释青云抑或是其他剑客刀客还好说,就千荀那三脚猫功夫,拿着长刀久了,竟有些吃力举不动这长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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