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他说。
在某种“炼器炼灵”的规则之下，顾天行冥冥之中就有这种感悟。
这团精血以己为主，某种气机还在依附。
只要接受，就能契约成功，炼就归附“真器”。
以人为器，诞生了魔幻小说中主仆契约的效果。
果然现在是千机邪派！
都到了这一步。
顾天行也不会退却。
人生总要冒一点点险，特别是现在自己最弱的时候，肯定要抓住机会，给自己积蓄一点点抗衡危机的底蕴。
就算有危险，就算这个东西只是迷惑自己，实际上是对方掌握主动。
那么顾天行也有考虑。
等一个月之后，就算现在对方掌握了自己某种东西，也会被修正。
实在不行，自己还有如果之力。
这个契约并不是完全扭曲思想减少智商，只是让奴仆不能伤害主人，主人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抹去对方意志，但是抹去并不等于掌控。
那么这点冒险还是可以尝试的。
更别说还有蓝星降临天道的新手保护和如果之力的财富效应。
顾天行是一个谨小慎微的人。
你可以永远相信他的权衡。
顾天行也是一个敢于在权衡之后冒险的人。
堂堂武者，追寻无限超凡，岂能没有勇猛精进之心。
以谨慎之心，行勇猛精进之事。
伸出额头，安然接受这份气机契约。
与此同时！
他内心也做出决定。
就这一次，就这一次，让自己意志接触未知，等这一次给自己建立了一点抗衡弱小时候风险的实力之后，以后还是要靠自己一步步修行成长，尽量不能把自己的弱点暴露。
哪怕这次接受没有风险，顾天行也同样要自我总结。
...
与此同时。
随着精血的融入。
一股冥冥感应在顾天行意识之中出现。
然后精血中包含的一道道气机本能波动开始冲击他的意识。
只是还没有动作。
就被一股无形的规则平息和承担。
顾天行能够感觉到平息反噬的波动来自那还在不停旋转释放某种规则的水晶。
接着“嘭！”。
水晶炸裂。
只不过并未失败。
下一刻。
顾天行本能就知道。
以后那四个妹子要是意识之中有想伤害自己的想法和动作，契约规则就会反噬她们，同时提醒自己。
并且自己意识之中仿佛还掌握了链接她们的某种气机，自己可以通过这种气机随时伤害她们本源意志。
在顾天行感知的这些的时候。
在扇形的另一方，那水月门的四个天骄美女也面色复杂的看着顾天行。
千机门以炼器唤灵之法炼人，虽然不能像炼化单纯武器气机一样完全的收心改意，但也能让对方生出某些熟悉的感觉。
她们当然知道如今已经和那个年轻的男人绑在一起了。
自己等人堂堂法相武者，曾经的绝世天骄，现在竟然像货物一样成为某个炼体小武者的奴隶。
本想了却了生命，免得遭受未来可能的难以想象的侮辱。
只是想到在千机门做奴仆侍女的小师妹们，她们都只能含泪承担。
此时此刻！
她们已经能够想象未来被那个男人玩弄的画面。
羞耻、悲愤、恐慌....
从高高在上的宗派天女公主，变成如今的奴仆侍女，其中的滋味难以言表，其中的耻辱难以诉说。
还有宗派的仇恨，其中又有多少无奈。
顾天行没有管她们复杂的情绪。
而是看向巫钧。
“再给端木先生一厘钱的车马费，不能显得我们太过小气，怠慢客人。”
“是，大人！”
“哈哈哈哈，公子客气...客气...嘿嘿嘿大气....”
端木良本来还有点心疼消耗的一次性炼神寄道石。
现在听到连车马费都有一厘。
这下连阴蛰的表情都舒缓了。
大气！
那是真的大气！
这是一厘钱的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