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若无事,辟邪便先告退了,明日起行校事府,殿下保重。”
……
“去吧。”
那天夜里,我遣退了内殿伺候的宫人,却还是不敢大哭一场。我怕爹,上一次大哭被爹发现,爹狠狠杖责了我二十,趴在床上养了一个月才好,爹最恨我这副样子,或许他说的是对的,哪有男子,还是高门公子这样号哭的。爹说,你翁翁带着爹打仗,爹岁便征战中原,爹的大哥曹昂,翁翁的子侄曹安民,皆是死于战事之中,也未曾失态如此、泣涕不止。
我明白了,又或许没明白。
因为我依然在此刻想要放肆大哭。
锥心之痛。
我喜欢的人,我不奢求他对我有同样的喜欢,因为我从未见过世上有男子如同我一般恋慕男子的,我只是有些期待罢了,或许是因为辟邪主动、或是无意间说出的、那一句我迟迟未敢说言明的话,让我有了这样的错觉,我甚至一厢情愿的以为辟邪他是喜欢我的,而且是同我的喜欢一样,是恋慕着我的——
但是他走了,而且很高兴。
但是他不是恋慕,也并未把我当友人,只把我当一个他需要尽心尽力伺候的主子。
焉能不痛。
作者有话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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