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锐猜错了叶风的心思,爽朗一笑,“江湖人讲究,朋友妻,不可欺,那女孩既然叶兄弟看上了,我自然不会再打她的主意,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叶风摇摇头说道:“齐兄误会了,我猜想你的条件和这无关,一定与江湖之事有关,所以我无能为力。”
齐锐面色有些凝重:“我的确打错了算盘,低估了你。如果可能的话,我绝对不想成为你的敌人,你这般年龄,竟有如此心智,当真了不起。”
“话已至此,我想我们也没什么可谈,在下告辞了。”叶风站起身形,就要离开。
“叶兄弟,请留步。”齐锐急忙站起身,把叶风喊住。
“齐兄,不知你还有何事?”叶风心里有些奇怪,不过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
“呵呵……”齐锐的笑容很亲切,说道:“上次的事,齐某心里也有愧疚,不知叶兄弟能否留下。你入世之事,在下自当尽心尽力,也不再谈条件。我这店面虽小,但往来之人甚多,也是一个让你适应俗世生活的好地方。”
叶风稍加思索,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再者,眼下他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去处。当下点头说道:“那恭敬不如从命,小子就在这添麻烦了。”
“叶兄弟,先请坐下,我就和你谈谈这世俗生活。”
两人再次坐下,齐锐说道:“首先我们需要改变称呼,像齐兄、叶兄弟这样的词,就不合适。”
“你年长我几岁,我以兄长相称,不知这有何不妥。”
“在我们的世界,这的确合适,但是在这世俗,就显得太过老气。现在我们试着这么称呼,你叫我齐哥,而我直接喊你的名字叶风。还有就是刚才你的那句话,别人一定感觉怪怪的,你可以这么说,年龄比我大,我称呼你兄长,这没有什么不合适。”齐锐很有耐心的向叶风解释着。
“这岂不是白话,如此,总觉得奇怪。”叶风挠挠头应道。
“这句又错了,你应该这么说,这不是说白话吗,这样的讲话方式,有些不习惯。语言这方面,一时半会儿,你也不容易改过来。接下来我给你说一下,短时间内可以见效的。”
“这也有速成捷径?”
叶风这无心插柳的问话,却让齐锐有种会心的笑意。“捷径,算是吧,只要你不开口讲话。你要改变这身打扮,现在你这副不修边幅的装扮,在常人眼里,只有两种人解释,第一种是乞丐,第二种是非主流,前者相信你知道,后者是连我也不了解的人。在这座城市里,之所以没有人去指出你的奇葩,是因为这座城市足够包容,可以容得下你这样的人;同样也因为这座城市足够冷漠,可以无视你这样的人。稍后我们出去一趟,至少让你看起来是个正常人。”
“我真的有这么格格不入?”
“我书读的少,但也不会骗人,你还是接受现实的好。”看着眼前的叶风,好像还是一个孩子,像极了刚入世的自己,索性开起了玩笑。这话更多的像是自嘲,感叹着时光易逝,自己早已找不到属于自己的青葱岁月。
不管男人也好,女人也罢,看尽了人世间的沧桑,心底最脆弱的依然是年轻时候的旋转木马。就像张爱玲小说《小团圆》,她这一辈子,所记住的无非也就两件事,童年时光与一场有始有终的爱情。人活到这个时候,其实已经开悟了,只是这件事有人悟得早,有人悟得玩,有人忙活了一辈子,直到走了,也没有悟到。这种悟只能是自己的,别人告诉的,不是你的,也学不会。
劝慰的话,齐锐没有讲,这是属于叶风的路,理应由他自己来走。自己只是搭一把手,让他早一点上路,至于路怎么走,他管不了。收拾起纷乱的思绪,齐锐说道:“走吧,现在就出去转转,我只给你做个向导,钱还是要你自己出的。”
齐锐片刻的恍惚,叶风感受到了,却没有追问,开口应道:“这个怕是难了,我没有钱。”
“没钱也行,我替你垫着,不过,这钱要从你工资里扣除了。”
叶风明白,齐锐会如此讲话,是担心自己拒绝。这也让叶风看到齐锐可爱的一面,心里想到:“齐哥,虽处处算计,但不失性情中人。”
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两个男人一起出现在服装店里,奇怪的不是两个男人逛商场,奇怪的是这两个人的衣着打扮相差的太大,但却聊得很开心。售货员满是怪异的看着这两个人,心里叹道:“可惜了,这么优秀的一个男人。”
“这位美女,不知道晚上有没有时间,可以到我的店里坐坐。”齐锐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售货员,然后鬼魅的笑道:“这样你就会有答案,我是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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