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心里其实很佩服这个老道士。
居然能通过骟猪就想到了无数年后的外科手术，不得不说药王孙思邈的确是历史上一个中医的绝顶天才。
纵然这个天才现在已经年纪很大了。
“师兄，其实呢，我把这个叫做手术。之前基本上动刀的对象都是猪，人体还没有试过，况且我对这些什么经脉啊心肺之类也不熟悉。”
“师兄你就不一样了！以你对身体的了解，进行这种大胆尝试，说不定很多疑难病症就能解决了。”
“在这里自然是没有办法让您实验了，都是别的地方可以啊！”
孙思邈连忙追问道：“什么地方？”
“边疆啊，那经常死人，新鲜的尸体多了去了......大唐人你要是下不了手，可以拿那些外族人来试手啊！再说了若是成功，还可以救下我大唐无数的边疆勇士。”
孙思邈一愣，随即脸上神情一阵变幻不定。
李炎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拿死人尸体来练手。
这又跟孙思邈长期接受的道家思想相悖。
一边是很可能突飞猛进，造福天下的医术，一边的道德良心上的不安。
孙思邈一时间纠结了起来。
李炎一见他这个样子就明白了，笑着说道：“师兄，这个不用急着下决定。关于手术方面其实还有很多要注意的细节。比如止血啊，消毒啊，针线缝合等等......”
孙思邈眼睛一亮，一把抓住李炎：“师弟，教我！”
李炎身体一僵，脸上笑容凝固了。
“我去！让我教你，开玩笑吧！”李炎暗暗叫苦，他懂得都是后世大家都知道的基本方法，怎么教？
孙思邈一脸严肃：“师弟，事关天下苍生，还请不吝赐教。”
李炎：“......”
接下来的几天，李炎终于感受到了来自十万个为什么的恐怖支配。
“师弟，消毒是何意？”
“细菌？细菌又是何物？”
“酒精可以杀毒？酒精又是何物？”
“缝合的时间要多久，若是失血太多了又怎么办呢？”
“输血？听起来有意思.......”
“血型又是什么？”
“师弟，师弟你别跑啊，师兄我还没问完......”
几天之后，
李炎终于忍受不住落荒而逃，拎着一只大锤躲到了深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