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薇张了张口，依旧没说出任何话。
霍云霆黑眸幽暗如夜，难以捉摸，却夹杂着蚀骨的冷冽。
“夏初薇，你难道没有仔细想过，这些孽都是谁造的？”
如同一盆冷水泼过，夏初薇猛地清醒过来。
霍云霆慵懒的向后靠了靠，“我对澜雪的亏欠，是因为你的横刀夺爱，毁掉她的手和事业。你当时不觉得自己有错，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更不会因此去负任何责任。”
他的声音清醒冷静，将夏初薇的所有情绪，全部浇灭。
他淡漠道：“与其说是我在偿还，不如说我是在替你偿还。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你真的没必要去委屈。因为，比起曾经，你现在受的这点伤害，根本不算什么。更何况，该报的仇你也报得差不多了，你并没有吃任何亏。”
夏初薇彻底的无言以对了。
如果，她从前真的做了那些过分的事，现在所承受的......确实不算什么。
霍云霆说的，也没有半点问题。
夏初薇心底的那点小情绪，逐渐的消散。
她平静下来，“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不是因为叶澜雪，那你当初为什么提出和我离婚？现在，为什么又愿意接受这段婚姻了呢？”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桌面。
他给出了解释，“因为你失忆了，没那么蠢了。”
“只是因为这个？”
“不然呢？”霍云霆薄唇轻掀，眼神带着薄淡的嘲弄。“因为太喜欢你，太爱你了，所以死抓着你不放？”
“......”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夏初薇忽然又起了另外一件虚无缥缈的猜测。
没有任何的根据，只是身为女人才有的第六感。
“霍云霆，在叶澜雪之前，你是不是......还喜欢过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