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语气淡淡，仿佛在说着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一样。
颜瑶瞪大了双眼，还没反应过来。
已经有无数老总蜂拥上前，几个看起来年纪大的排在最前面，热情万分地迎了上来。
“卓总好久不见，更加丰神俊朗了！”老总和卓靳行碰了杯，“我们那个合作项目，您看……”
原来是卓靳行的生意伙伴。
卓靳行但笑不语，“公平竞争。”
而那老总则是笑开了花，“卓总愿意给我们这个机会，就是对我们的无上光荣了！”
说着，老总打量的眼神一点点挪到卓靳行身旁。
他对着颜瑶发出赞叹之声，“这位就是卓总的女伴了吧？您真是美丽动人，想来，在生意方面的造诣，也比我们这些人高上许多吧？”
她哪里懂什么生意？！
颜瑶一时之间苦不堪言，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
仰头看了眼某个男人，只见他眸色平静，眼底藏笑。
既然不否认，就是打算让自己认下了。
颜瑶一咬牙，伸手和那老总碰了碰酒杯，口气谦虚道，“您真是过谦的，我不过只是略懂一二，怎么可能比得过您呢。”
场面话成功让那老总笑意阵阵。
“不如说说您对金融市场的看法吧。”那老总笑眯眯地抛出下一个问题。
若不是从来都没见过这老总，颜瑶几乎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跟自己有仇了！
她暗暗咬紧后槽牙。
她哪里知道什么金融知识，跟了卓靳行一年，她私以为，自己懂的都是那方面的知识！
脑海里闪过一大片从各类酒桌上听来的知识，颜瑶随口胡编了一大串。
本以为会被揭破，谁知那老总倒是连连点头。
“没想到您真是秀外慧中啊！”
颜瑶“呵呵”冷笑两声。
就这样敷衍了好几个老总，她身心疲惫。
“诶那位不是卓总的青梅竹马啊？海归的那个钢琴家，蛮有名的！”
“是啊，没想到也来参加这发布会，却没跟卓总一起来？”
“卓总没带她，反倒带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一阵嘈杂的议论声溢入耳中。
颜瑶微微蹙眉，照着人声方向看去。
只见一抹白色的娇小身影站在人群中央，神色凄婉。
面对这边投来的目光，她似乎有所察觉。
对上颜瑶的眼神，女人微微眯眼。
神情虽然看起来楚楚可怜，眼中却是满满的不甘和怨恨。
颜瑶下意识移开了视线。
这女人对自己这么大敌意做什么，又不是自己让卓靳行别带她来的！
相反，她还不想来参加这个什么发布会呢！
“看什么？”
身旁的男人慵懒地问道。
颜瑶下意识摇了摇头，“没，没什么。”
卓靳行不疑有他，只是道，“带你露过脸了，去甜品区坐会，一会儿我来找你。”
颜瑶点了点头。
不到一会儿，颜瑶和卓靳行就被人群分散开来。
一个扭身的功夫，卓靳行便已经和其他生意伙伴聊天洽谈去了。
颜瑶百无聊赖地走入甜品区。
芳香四溢的甜品泪流满面，看久了倒也饿了。
颜瑶小心翼翼地捏起一块精美小蛋糕，趁着身旁没人看着，一口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