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卓靳行也不会和她过多计较，淡淡点头。
洛愫很快又对着颜瑶说：“颜小姐，你也不要伤心。长辈说话过于直白，本意绝对不是那样的。”
敷衍到不如不说的安慰。
颜瑶心里评价着，学着卓靳行的样子点点头，还多说了一句“谢谢”。
洛愫的神色看起来有点复杂，似乎还想说点什么。
但是卓靳行已经不给她机会，转身上了车。
颜瑶就更加不想听她讲话了，也跟着上了车。
回去路上，颜瑶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放刚刚在卓家老宅的场景。
她这辈子也没少被人骂过，但是最憋屈的就是在老宅里。
还有，她想不明白，卓靳行知道洛愫在老宅里吗？如果知道又为什么要带她去呢？如果不知道又为什么在去了之后表现得似乎不在意，还建议卓父收洛愫为干女儿？
颜瑶想了很久，最终忍不住开口问了，“卓总，你今天为什么带我一起回去啊？”
卓靳行俊脸冷漠，闭目养神，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却也没回答她。
颜瑶不甘心，又问，“卓总？”
“你想问什么？”卓靳行凉凉的眸子睁开，定定的看着颜瑶。
颜瑶下意识咽了口唾沫，但心里因为疑惑而硬撑着勇气，“我就想问这个啊，为什么要带我回去？”
卓靳行幽深的双眸似乎要看穿颜瑶，就在颜瑶要忍不住回避他的视线的时候，他又闭上眼睛，冷淡地说：“顺便而已。”
颜瑶觉得他在糊弄自己，但以卓靳行的性格来说，他不可能这样，只有想不想说，没有骗人，他有足够的权势不回答任何人的问题。
车子里再次安静了一会，颜瑶越想越还是不死心，又问：“那你知道洛愫也在吗？”
这次卓靳行倒是一听到颜瑶的问题就直接睁开了眼，微拧着眉，语气淡淡，“我也很好奇，有话直说对你来说究竟有多难？”
因为她没有有话直说的底气。
她不确定自己在卓靳行心里的地位，有没有到达有话直说却不会惹他生气，并且还能够得到想要答案。
颜瑶沉默着，良久，居然是卓靳行先说话了，“知道。”
颜瑶意外地偏头看向他，而卓靳行瞥了颜瑶一眼，“还有想问的？”
这一眼莫名给了颜瑶一点信心，她想也不想把一直盘旋在心里却始终没有问出口的问题问了出来，“你和洛愫，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引得卓靳行又瞥了颜瑶一眼。
颜瑶琢磨不透这个眼神的含义，双目紧紧地跟随着卓靳行，想要从他的神情里得到答案。
前面的宋琛听完了全程，有点坐不住了，回头和卓靳行对视上，似乎从卓靳行的眼神里接收到了讯息。
于是他斟酌开口道：“颜小姐，你有所不知，其实洛小姐是卓先生老宅保姆的女儿，所以从小一起长大，洛小姐懂事善良，卓父很喜欢她。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一样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