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早要走了。”白玲坐在床榻上，把领口扣上，背对着周宇道。
“去哪儿？”周宇问道。
“广城。”白玲摘下长布条道。
“别摘。”周宇捉住白玲玉手道：“我抱着你睡一会儿。”
白玲依偎在周宇怀中睡去。
天色灰蒙蒙。
白玲被学童们喊醒。
学童们已自行穿好衣服，楼下洗漱，去门外布蓬下吃面。
白玲点上油灯，坐在桌前，提笔写下一封信给周宇。
原本这封信写给马锋。
周宇干涉下，信写给周宇，内容无非是让周宇护送学童去广城。
“我们这里山连着山，在这里打猎很容易迷路的，客官哪里人啊？”李铁牛招呼身穿白色唐装，背负弓箭，头戴礼帽的曹少璘入座道：“不会来自金陵吧？”
“呵呵。”曹少璘笑出声来。
“还真被我猜中！”李铁牛乐道：“你真幸运，能逃出来，现在金陵的日子可不好过，被姓曹的接管，闹得鸡犬不宁！”
“是吗？”曹少璘笑问道。
“姓曹的正宗狗军阀！”李铁牛骂道。
“狗军阀？”曹少璘看向李铁牛道。
“曹瑛不是狗军阀吗？”李铁牛把茶壶和茶杯放在曹少璘面前道：“这个王蛋狗军阀的儿子曹少璘，更是个王蛋，畜生里的畜生！”
“哈哈。”
“畜生里的畜生？”
“你跟他有很大仇呀？”
曹少璘皮笑肉不笑，眼神冷的可怕，李铁牛毫无察觉。
“对啊！”李铁牛点了点头，在桌前坐下，向曹少璘说道：“我表妹本来在金陵教书，要不是曹少璘那个猪狗不如的王蛋，滥杀无辜，那群小孩怎么会家破人亡？我表妹会那么惨吗？看，我表妹来啦！你不信的话，可以问她，她亲眼看到那个混蛋杀人！”
曹少璘转脸望去，看到白玲从楼梯上走下，白玲认出曹少璘之后整个人恐惧到极致。
“我李铁牛说过，这一辈子都要诅咒他，死了一定要他下地狱！”李铁牛义愤填膺道：“到了地狱永不超生，他别生儿子，生出来一定没屁.眼！”
“表哥，你别说了。”白玲打断李铁牛话语道：“让我招呼吧。”
“嗯。”李铁牛点头道：“我去弄一碗面，铁牛牛肉面，你一定要尝尝。”
“好。”曹少璘提醒一句道：“不要放葱花。”
李铁牛走后。
白玲不知如何应对曹少璘。
“你认识我？”曹少璘转脸望向白玲道。
“我认识。”白玲看到曹少璘右手轻抚椅上熟睡的学童小脑袋，鼓起勇气，向曹少璘说道。
“过来喝茶。”曹少璘倒下二杯茶道。
“求你放过这里的人。”白玲上前求道。
“坐。”曹少璘抓住白玲胳膊，把白玲拉到桌前坐下，面带笑容道。
白玲在桌前坐下，心中充满恐惧，不敢直视曹少璘。
“我像不像一个滥杀无辜的人？”曹少璘问道。
白玲摇头。
“那不就完了！”曹少璘笑道：“我生儿子会不会真的没屁.眼？我生女儿又会怎么样？我做错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