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歌和田离几兄弟刚出了二哥家的前门,就躲到一处角落合计。
田离在一旁抱怨道,“这二哥让咱们按兵不动,这也不是个事啊!”
几个人面面相觑,突然,田歌似乎立刻想到了什么。
“离子!你清楚大哥新买的那屋在哪吗?”
田离提起这事,反倒觉得非常自豪,“这我怎么能不知呢!前天买那屋子的时候,我就在一边陪着大哥交的银子,那屋宽敞明亮,住起来特别舒服…”
话还未说完,就被田歌当面打断了,“那就好!我一会写一封信,你连夜给大哥那里送去!切忌不可声张!”
其他几个人立刻心领神会,“三哥!妙招啊!”
田歌这家伙脑子也非常好使,还不忘叮嘱田离,“但你得记住了,千万不能和他一同回来,免得有杀身之祸!”
“三哥!我记下了,你就放心吧!这事我绝对给咱办的漂漂亮亮!”
“一会你骑马到我家里来取信!其他人注意在路上放风!尽量不要让人发现!”
“好嘞!我这就去牵马!”
“好!大家分头行事!”
一群人说完,就一哄而散,各行其事。
田兴毕竟是在社会上一路摸爬滚打过来的,怎能不知道狗急会跳墙的道理,只是他不愿意来做这个恶人罢了。
不出意外,他的这些兄弟会按照他设想的那样,把事做的漂漂亮亮。
就在田老汉和妻子为诱引关魁的事做准备时,关魁却早已不动声色的找上了门。
他发挥了这么多年行走江湖的特长,兜兜转转在田老汉家来回转个一遍,在悄无声息间目睹了老两口在厨房所做的一切。
“这玩意少加一点,加多了会死人的!”
田老汉的老婆马氏那也是真狠,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黑寡妇,女人心狠起来,真是没谁了。
“你个傻东西,一会他要是一倒下去,只要被田兴的人带走,那死不死的跟咱有啥关系!”
田老汉只能轻叹了一声,“没办法!为了咱家青儿,好歹也得拼上这么一回!”
田老汉走到如此一步,关魁并不感到惊讶,但他还是极为克制的离开了屋子,回头就潇洒的坐在了田老汉家门口的磨盘处。
只等田老汉忙完了事,从屋里出来,火急火燎的去邀请关魁赴宴时,刚一出门,就被极飞而下的关魁拦在身前。
这可把田老汉吓得当场倒在地上,关魁还好心的伸手将其拽了起来。
“走这么快,这是想干嘛去啊!”
田老汉紧张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但一想到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了,那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他强压心头的焦虑,故作轻松道,“原来是关大侠啊!我这不是寻思着去找您到家里来做客吗?你婶子为了款待你,给你做了一桌子好吃的!”
关魁摆出一无所知的样子,还伸头向里边张望了片刻,给田老汉制造出一种假象。
但回过头,还是不忘试探道,“这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吗?这我可承受不起!”
说着,就打算撒手离开,这可把田老汉急坏了,他赶忙追上前,极力挽留道,“关大侠!你看咱俩认识都这么多年了,也很少在一起叙叙旧,今天恰巧遇到这档子不愉快的事,好歹你也给老叔一个解释的机会吧!”
“解释什么啊?我都快要杀你儿子了,你还跟我解释什么呢?你这早干嘛去了!”
“我那逆子是该死,可我们老两口就是想让关大侠通融通融,好给我们老田家也留个后!”
听到这话,关魁一时都想骂娘,可还是忍了下来,“既然是为这事,那还有商量的余地,毕竟,这事关某也不想把事做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