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柴天他现在情况怎样了?!”
“病人的情况很不乐观,全身百分之五十以上的关节都法自由活动,肌肉萎缩严重,神经受阻,各神经元之间无法联系。”
“那柴天他还能康复吗?”
“大概有一定的几率”
“需要多长时间能康复?”
“这因人而异,但在大多数情况下,往往这种病还没等到病人康复,就会突然爆发,进入高危期。”
呛人的消毒水气味儿弥漫在整个病房中,病房内,几个护士窃窃私语。
“才十岁,怎么就得了这病?”
“真的呀,明明还这么年轻,长的还这么耐看。”
“唉,可惜了。”
“听说他剩下的时间不多了,父母呢?也不见他父母?是不要他了吗?”
“嘘,这话不能乱说!”
在一片恍惚中,柴天艰难的睁开了眼睛。
“这是,哪呀?”
他费力转动眼珠,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在忙碌的护士、头顶的吊瓶、以及身前雪白的床单。
这是医院?!
自己不是在学校老老实实准备高考,然后感觉有点不舒服睡了一会儿吗?
怎么睡到医院里来了?!
柴天一个机灵,想要坐起来!
但他无论怎么用力,他的腰都像是用胶水死死地粘在了床上一样,无法移动半分。
不信邪的他又尝试做蹬腿、伸脚、抬起手臂等简单的动作,但毫无例外,无论他怎么使劲儿,自己的身体都像是一台老旧的机械一样,不情不愿的移动半分,而后重新沉寂下去。
“这是什么病?”
柴天在脑海里搜索自己知道的绝症,并尝试与眼前自己的症状一一对照。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找到了符合的答案。
“渐冻症!
猜到自己得的是什么病的时候,他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该死,怪不得这几个月有时候感觉身体不受控制,总是会无缘无故的栽倒,本来以为只是接近高考了,有点紧张,没想到是被渐冻症盯上了。”
柴天懊悔的想。
这几个月来,柴天时不时会觉得手脚发凉,躯体不受控制的情况,但自己也没有在意。
谁会相信一个十岁的青春勃发的少年得了渐冻症呢?
“你醒了?!”
一个惊喜的声音传来,柴天费力的扭了扭脖子,看到了一个护士一脸惊讶欣喜的看着自己。
“你等一下,我这就去告诉主任他们!”
过了不大一会儿向,三个人进入了病房。
“徐老师,孙尚雨?”
柴天认出了其中两个人。
“你醒了,柴天同学,感觉怎么样?我是你的主治医师王回春。”
一身白大褂,身上带着医者威严的王回春关切的问。
“还好。”
“嗯,不用太担心,好好休息。”
得到柴天的回答之后,王回春扭头看向身后跟着的徐唐和孙尚雨,有些不满意的问:
“这孩子的家长呢?怎么还没来?孩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家长都不知道吗?”
“医生,柴天他没有家长,也没有爷爷奶奶。”
面对医生的质询,徐唐为难的说。
柴天是一个长相英俊但身世特殊的人:出生当天,母亲难产而死,三岁那年,爷爷不知所踪,十岁那年,父亲因为过度劳累倒在了工作岗位上。
此后,柴天一直一个人生活,一直到今天。
“那只能特事特办了,我去向院长说明一下问题,然后组织医院医师们讨论治疗方案。”
王回春快速看了一眼柴天,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