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过去,在酉时时分,抬着朱棡的轿子到达了皇宫门口。
毛骧已经送人送到了宫门口,接下来自然是回皇宫给朱元璋汇报去了。
朱棡前脚刚落地,后脚便传来一声“三哥!”
循着声音方向看去,这才发现几个穿着华服的少年正静静地矗立在门口。
这几个少年他都认识,最眼熟的二哥朱樉,四弟朱棣,还有一干皇子。
朱棡快步走到人群中,对着其中的一位年轻人作揖行礼道:“见过太子殿下。”
这位年轻人端的是仪表堂堂,面容白皙,还自带温和的微笑。
衣着则是淡黄五爪龙袍,太子的专属服饰,再配上他腰间的白玉。
不难猜出,这便是大明太子——朱标。
也是后世记载中,洪武二十五年视察陕西,因风寒病逝的“懿文太子”
“父皇让我在这等你。”朱标语气很是温和。
但距离最近的朱棡听得出来,语气中还有股恨铁不成钢的忧郁。
朱棡再看向自己的二哥朱樉,跟自己玩的比较好的四弟朱棣,还有一干熟识的皇子。
个个都是低着头不敢说话,毕竟有太子的威严镇压他们,没人敢站出来给朱棡撑腰。
“大哥……”
“跟我去校场。”朱标开口打断了朱棡的还未说完的话语。
“你作为大明晋王,今年虽不过十三,却多次流连于烟花柳巷。这对天家来说,你可知意味着什么?”
很明显,意味着天家的把柄。
朱标肯定道:“子不教父之过,你已犯了大错。大哥我代父惩罚你,罚你三十大板,我已命邓铭在校场准备好了长凳。”
身后的皇子皆是打了个冷颤,三十大板啊,这不得打得皮开肉绽。
朱棣更是被吓得浑身发抖,内心的阴影再度笼罩上来。
他以前犯了错,被罚了十大板,结果打完下去,连着三天下不来床。
作为当事人的朱棡却是不带一点怕的,以他用点数兑换来的身体强度,就算是把板子打烂了,他都不带一点事儿的。
他在思考该如何演下去,毕竟这板子打他身上又不会痛。
总不可能拙劣的大喊:“哎呀~我好痛啊~我要死了~”这种轻飘飘的话语吧?
这岂不是直接火上浇油了。
朱标发现朱棡愣在原地没有动弹,心中也是一顿唏嘘。
自己截胡了父皇,提前找到老三略施小戒,绕开父皇。
要不然以父皇那股死心眼的劲,老三怕不是得脱一层皮。
“老三,你可是怕了?”朱标出言,将走神的朱棡给拉了回来。
怕了?怕个毛,我要是怕了我就是朱元璋他儿子。
“朱家儿郎,自当顶天立地,勇担责任。况且父皇从小教育我们错了就得认。”
“还请大哥带路。”
朱标赞叹道:“好!有骨气,不愧是我朱家儿郎。”
……
“外面啥动静?”
承天殿内,朱元璋听着外面校场传来的鞭打声,有些心烦意乱。
大太监王景弘凑上前,有些忐忑道:“陛下,是……是太子在教训晋王殿下。”
“用的鞭子?”
“对,陛下。”
闻言,朱元璋叹息了一口气。
太子啥都好,就是未免有些心慈手软了,对付这种小b崽子,就应该用荆条狠狠地抽!
不过说归说,闹归闹。
朱棡好歹也是老朱家的种,虽然顽劣惹事,但做父亲的哪能不担心自己的儿子。
“漠北战事吃紧,希望老三吸取教训,别在这个关键点再惹是生非了。”
朱元璋起身道:“走,跟咱一起去看看。”
……
大太监王景弘跟着朱元璋来到了校场,远远便看见人群中,一个精壮的汉子手拿板子抽在一个孩子的身上。
“啪!”板子落下。
朱元璋眉头一跳。
“啪!”板子再次落下。
朱元璋的内心仿佛在滴血。
“啪!”板子第三次落下。
“你M给我住手!”朱元璋冲着人群方向近乎怒吼道。
所有人听见声音,立刻作揖行礼道:“参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