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程姎会知道石申，这令叶枫，多多少少有一些惊讶。
石申，乃是战国中期的著名学者，他的天文理论，足以跟现代理论相媲美。
月球暗面，最大的一座环形山，便是以他的名字来命名。
世人皆知哥白尼。
却无人知晓石申。
因此。
叶枫不由得多看了程姎几眼。
这令程少商十分嫉妒，眼睛里冒出火光，挡在了程姎身前，让叶枫的眼里，只剩下自己。
“你们这两位女娘，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叶枫扫视着二人道。
“没什么。”
程少商含羞了起来。
“公子。”
“君姑说了，让你挑选我们二人之一，娶为妻。”
“故而，我们特地前来熟络感情的。”
程姎低着头，道出了此行的目的。
咳咳。
叶枫干咳了两声。
叶枫的实际年岁，早已四十五岁，这两位女娘的年龄，与自己相差甚远，不可能，也不好有非分之想。
更何况，那程少商，乃是自己的女儿，待自己扫平天下之际，总会相认的，父女之间，只有亲情。
“正旦，快来了吧。”
叶枫眺望着远处的皓月道。
“嗯嗯。”
“不日便是了。”
叶枫拍了拍手，让阿侍归来，带着这两只灯笼，前往了未知处。
……
叶枫盘膝坐下，研究着机械制造之巧妙。
叶枫的桌案上，摆放着许多的纸张。
很少使用竹简，更少使用锦帛。
程姎弯下腰来，拾起一张轻薄的纸张，捧在手中，隔着这张纸，凝望着皓月。
如此轻薄的纸，隐约间，有一些透明，可以看到一轮朦胧的皓月。
“公子，这纸张……”
程姎轻轻开口道。
叶枫笑了一笑，知道程姎想说什么，便挥一挥衣袖：“姎姎喜欢的话，那便送你了。”
“纸嘛，不值钱的玩意儿。”
“这种东西，在我们蜀中，多的是。”
程姎放下纸。
突然间。
程姎看着一张写了字迹的纸。
这上面的字迹很小，且呈现黑色，非篆刻。
尽管程姎博览全书，也从未见过如此清秀的纸张，如此清秀的字迹。
“这是木浆纸，乃是木头制作的。”
“在我们蜀中，还有一种木浆纸，是用来擦屁股的。”
“姎姎，少商，你们待会儿走的时候，可以带一些回去，别再用竹棍撅了，对屁股不好。”
叶枫知道，在秦汉初期，普通人家擦屁股，都用竹棍。
只有一些王公贵族，才会舍得用丝织品。
不过，丝织品这玩意儿，也不是所有人都舍得用的，皇帝赏赐大臣，赏赐的就有丝绸。
对于像程姎、少商这样的大户人家而言，一般都是先用竹棍撅，再用劣等丝织品擦，如此一来，也节省布料。
当然。
程少商被困在庄子上的这段时间里。
恐怕就只能用竹棍撅了。
程少商连自身的吃饭都拿不出钱财。
又怎会拿出钱来，去买劣等的丝织品擦屁股呢。
啪！啪！
叶枫拍了拍手。
一名侍卫，掏出了两个卷纸，交给了程少商和程姎，一人一份。
程姎小心翼翼地接过这卷纸，轻轻的撕开，哇塞！这比刚刚叶枫写字的纸张，都更加薄，而且很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