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志明见许文七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说道:“陆某才疏学浅,还是不献丑了,诸位自便就是。”
此话一出,整个大厅顿时鸦雀无声。
每个人脸色都显得有点阴沉,就连三大社的来人,都有点面色不悦。
许文七见这个铁憨憨如此耿直,表情哭笑不得。
感觉要是继续让他说下去,今晚所有人都得被他得罪个遍。
无奈站起身来,对着众人拱手致意。
“陆兄今日童试,太过劳累,还请众位师兄见谅。如若众位师兄不介意的话,许某在此先抛砖引玉如何。”
“那就劳烦许兄了。”腾龙社来人开口道。
许文七想了想走到案前,提笔写道:“出锄禾日当午,花魁真能舞。谁知口中诗,字字皆辛苦?”
第一句写完,笔尖文气瞬间聚集,看的旁边几位沛院来的童生一惊,心想不会又是一篇佳作吧!
可第二句一写,文气瞬间溃散,旁边几人也长舒一口气,还好是虚惊一场。
许文七今日本就不愿锋芒毕露,毕竟今晚只是来见识见识,抛砖引玉即可,自己跟这些人又没有仇怨。
一首打油诗能很好地带动气氛,众人见状都开始打开了话夹子,场面一度十分热闹。
而此时,今年的童生试卷被送到了文庙。
文庙内三个祭酒的房间此刻摆满了试卷,可他们批改的方式比较奇特。
轻轻挥动衣袖,面前成摞的经史子集试卷飞舞而起,冲进一道光幕之中。
每一份试卷进去后,就会散成一缕青烟,然后光幕就会显现人名和分数。
他们三人只需将人名和分数记在一张纸上。
随着一个个人名和分数被记下,三位祭酒脸色都不是十分好看。
因为这些人的分数都不高,虽然还有诗作未改,可经史子集都没能做好,能写出什么好诗。
这次童试只录取前五十名,以现在这种情况,就只能是相当于在矮个子里面挑高个。
对于三个祭酒而言这是无法忍受的一件事情,毕竟文庙的根本就是文气,赐予文位可是需要消耗文庙文气的。
要是被赐予文位的学员,不能反哺,那么他们文庙将会越来越虚弱。
假如被赐文位的考生经史子集六十分,诗词也是六十分,那么文庙能达到收支平衡。
反之文庙的文气就会亏损,而沛县文庙已经连年亏损严重,要是在这么下去,就只能关门大吉了。
也亏得这次考试有文气盖郡之作,只要文庙能将那一篇诗作的文气吸收,就足以弥补文庙这几年的亏空。
光幕上的人名和分数快速的显示着。
“许文方,三十九。”
“廖定宇,五十。”
“陆志明,五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