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涟漪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好歹也是一个郡主,怎么一到白虎城就成了阶下囚。
她从柏源城带来的四个美婢,被不明来历的人带进了白虎军营之后就不知所踪,到现在生死未知。
就连柏源城领主羽生恪则都被安放在猪圈里自生自灭。
为了不被饿死,羽生恪只能靠偷吃喂猪的泔水苟延残喘。
羽生涟漪则被迫整日劳作,所能换来的也仅是一些残羹剩饭。
其实她们在去往白虎城的路上时,就已经让仇家给盯上了。
之所以造成这个结果,还是黑骑军杀了真颜部少主白术。
白术的姑姑白采薇恰好就是白虎军二公子的夫人。
得知白术被杀,白采薇伤心的哭了一整晚。
她惹不起黑骑军,所以就只能把所有的仇恨都发泄到羽生涟漪身上。
白虎城有一个会给猪看病的奴隶,名叫白阿鼻。
这个白阿鼻因为跟白采薇同姓,因此被白采薇认作了义弟。
原本像白阿鼻这样出身的人如果一辈窝在底层,很可能他至死都是一个好人形象。
可白阿鼻攀上高枝以后,很快就牟到了一个猪倌的差事。
猪倌职位不高,确实一个掌管白虎军伙食的肥差。
从那以后,白阿鼻就成了二夫人最忠心的舔狗。
羽生涟漪一到白虎城,就被二夫人特别关照,安排到了猪圈做帮工。
白阿鼻对二夫人的用意心知肚明。
这些天以来,他一直变着法子往死里使唤羽生涟漪。
又到掌灯时刻,羽生涟漪白天在猪圈劳作了一天,染的浑身臭烘烘。
她刚回到柴房,捧着一碗残羹冷饭吃了一半,白阿鼻就踹门闯入。
“你这小贱人,就知道吃,赶紧把这些东西都给我洗干净了。明天军爷们还等着穿。”
羽生涟漪看到白阿鼻把一筐臭袜子摆到了她的碗上。
那味道比死尸还难闻,呛得她一阵干呕。
“别给我装,待会儿我过来检查你有没有偷懒。”白阿鼻趾高气昂。
羽生涟漪忙碌了一整天,又累又困,几近崩溃:“我白天帮你刷猪圈,喂猪;晚上还要给你们做饭,洗衣服。累了一天,却连肚子都填不饱。你还要给士兵洗臭袜子,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猪倌眼神一愣:“你以为你现在是什么身份。要不是白虎城收留你们,你早成孤魂野鬼了。再说了我们这里除了猪不用干活儿,是个人就得干活儿。”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羽生涟漪气的浑身哆嗦:“让我洗袜子也可以,你必须保证我母亲一日三餐都能吃饱。”
白阿鼻道:“你放心吧,猪圈里面泔水充足,她饿不着。”
羽生涟漪委屈的破涕大哭:“我要她吃的和你们一样。”
白阿鼻道:“你想多了,她一个瘫痪的老太婆,我不把她当粮食喂猪就不错了,你还想让我用粮食喂她。”
羽生涟漪气的抓起装臭袜子的筐子扣到了猪倌的头上。
白阿鼻恼羞成怒,立刻喊来两个帮手把羽生涟漪给绑了,然后将一桶凉水浇在她的头上。
羽生涟漪瞬间变成了一个落汤鸡。
白阿鼻还不罢休,他将羽生涟漪拖进了猪圈。猪窝里一头长着獠牙的种猪似乎对新开的雌性很感兴趣,在她身上闻来闻去,吓得羽生涟漪哭都哭不出来。
四月天的黑夜,晚风还很凉。
羽生涟漪浑身湿漉漉的,还被绑着手脚仍在地上。
她很快就被冻的瑟瑟发抖。
羽生恪就在她的旁边,看的心如刀绞。
“乖女儿,你千万要挺住,不能睡。你一睡着就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