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中午的时间,王守仁和赵丽很是愉快。
老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但是王守仁不这么认为,抓着手同步干活,才是真的不会累。
从杨厂长的家走出来,王守仁的手中握着一张水泥票证,本来赵丽是想给他缝纫机票的,但是王守仁不需要买这个玩意。
衣服破了,直接拿几分钱给家里有缝纫机的住户,缝补下就行了。
这年头,妇女没有工作,利用家里的缝纫机赚点钱贴补家用的不少。
而水泥票证,则是王守仁目前最为需要的东西。
除此之外,还需要凑齐瓷砖票,木材票,油漆票等等。
不过赵丽手上也没有太多装修用的票,只答应会帮王守仁想办法弄。
王守仁来到了轧钢厂,喝着茶磨洋工。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到了下班点,王守仁骑车去寻摸了几根竹子,又去买了鱼线。
至于钩子,回家找根钢丝,掰出弧度就能凑合着用了。
“守仁,竹子寻摸来了,给我来一根。”阎埠贵见到王守仁回来,顿时喜上眉梢的上前。
“三大爷,我看你这花卉不错,怎么弄的?”王守仁手中握紧了竹子,阎埠贵想上来抢,却是铆足了劲也没能成功拽过来。
阎埠贵攥了攥通红的手,装作若无其事道:“嗐,这些花都是我从外面弄来的,没花一分钱。”
提到养花,阎埠贵的脸上浮现出自得,论陶冶情操,他可是专业的。
“你看我做厨子,时间也是宽裕,到家了也没个事情做,要不你送我一盆花得了。”王守仁指着地上最漂亮的一盆花,说道:“我看那个就挺不错的。”
阎埠贵回过头瞧了眼,顿时脸色就垮了:“守仁,你怎么能算计三大爷的便宜呢,那是我最喜欢的花卉啊!”
“您是三大爷,院里身份地位最高的大爷,又是人民教师,送我一盆花怎么了。”王守仁装作不满道:“再说了,我又没有让你吃亏,这秋老虎的季节,寻摸竹子是很受罪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阎埠贵指着自己的鼻子,瞪眼道:“你没让我吃亏?我吃亏吃大了,你一根竹子哪能有我的花卉有价值啊。”
“三大爷,你怎么说也是长辈,让小辈占点便宜不行?”王守仁正色道。
阎埠贵一愣,哑口无言,要是接了王守仁的话,真就成了只会占小辈便宜的大爷了。
就在这时,王守仁跑到阎埠贵家门口,蹲下身抱起那盆最漂亮的花盆,折返回来,往阎埠贵的手里塞了一根竹子,骑着自行车就走。
阎埠贵大脑一片空白,直到王守仁走远了,才回过神来,红着脸骂道:“嘿!王守仁,你也太不是个玩意了,占三大爷便宜啊!”
话说完了,阎埠贵踌躇不前,追上去把花盆拿回来不合适啊。
王守仁肯定说阎埠贵只能占便宜,不能吃亏的。
就昨天,王守仁和聋老太太、易中海互怼的场面,怎么看也是个善于玩嘴皮的人。
虽说阎埠贵是老师,最会卖弄嘴皮子,但还是没有把握能完胜王守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