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妈今天回去看姥姥去了，家里没人在。”
“那你爸呢？”谢砚问道。
许柠抬起头，看着不远处汤锅里冒出的热气，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句，“从小到大，他大部分时间都是不和我们在一起的，我习惯了。”
小姑娘语气里的落寞和孤单显而易见，谢砚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因为他自己也本不是一个感受过家的人。”
许柠仰着脸看着他的眼睛，忽然笑了出来，眼眸弯着，里面藏着光，“你问话的语气，跟我家隔壁的奶奶一模一样。”
“……”谢砚看着她笑得跟个小傻子一样，没忍住，抬手在她脑袋拍了下，“傻不傻。”
许柠难得没怼回去。
……
十多分钟后，两人提着打包好的五份麻辣烫回了之前的网咖，卷毛坐在吧台看电视，耳麦挂在脖子上。
许柠和他打了声招呼，给他放下一份麻辣烫后，径直回了楼上的包厢。
等几人吃完麻辣烫，许柠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一点了，她打了个哈欠，起身出去找洗手间。
二楼的设计很简单明了，一条直廊，一眼看到头，顶上挂着安全出口和洗手间的指示牌。
许柠实在是困极了，走路的时候又打了个哈欠，眼睛微阖的瞬间，迎面撞上从楼下上来的谢砚。
“困了？”
谢砚眼疾手快的拉住她胳膊，将人扶稳了，低头看到小姑娘眼皮耷拢着，一脸倦意。
“啊……有点，等会回去趴一会就好了。”
许柠不经常熬夜，像这种熬到一点已经是她平时生活中极少数极少数能发生的事情。
“还以为你多能熬呢。”
谢砚松开她胳膊，转而踏上旁边的楼梯，往三楼走，“跟我上来吧。”
“？”
许柠觉得这个时间这个人说的话，实在是太让人产生一点暧昧的错觉，她犹豫了会，但终究还是困意打败了那一点点的不好意思，抬脚跟了上去。
三楼的设计和二楼不一样，楼梯口一上去是一个宽敞的客厅，摆了几张长沙发和一张木质茶几。
旁边的空处还放了一张台球桌，上面是玩了一半的球局。
整个格局看起来比二楼大很多，就是房间比较少，许柠随便扫了眼，只看到四个门牌号。
她跟在谢砚后边走到尽头的房间。
谢砚低头输了几个数字，摁下确认键，“叮”一声，门开了。
房间的装饰很简单，一眼望过去就三种颜色，黑白灰。
里面摆了张床，床边就是一个衣柜，另一边靠窗的墙下放了张桌子，桌上上摆了一包烟和一个烟灰缸。
谢砚先走进屋里，将散在沙发上的衣服一窝蜂抱起来丢进旁边的脏衣篓里，回头看了眼还站在门口的人，“进来吧，随便坐。”
“哦。”
许柠走进去，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看着谢砚收起床上的散着的数据线和充电宝。
她忍不住问，“这是你住的房间吗？”
“嗯。”
谢砚简单收拾完，又走进里面的卫生间，确保没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摆在外面之后，他从里面出来，“给你拿了套干净的洗漱用品，你收拾一下，就在这睡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