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柠僵了僵，眼皮轻跳，依然没有什么动作。
“你怎么在这里？”言仪的声音很温柔，“妈妈前几天给你打电话你怎么没接？”
低垂着头的许柠看到谢砚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了起来，然后又缓缓地松开，接着耳边就响起他有点沉郁的声音，“没有，没看到。”
言仪知道他不愿意说，也没有强求，视线顺着看了眼站在旁边的许柠，想说些什么，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问了别的，“你晚上有时间吗，我们一起吃个晚饭吧。”
许柠真的一肚子的问号，这是正常的母子相处模式吗？
但她现在不敢问也不敢开口。
谢砚很快拒绝，“不用了，一会同学有聚会。”
言仪似乎知道他会拒绝，神情也没多失望，“那好吧，我听老宅的佣人说你搬出来了，家里是有什么住着不开心的地方吗？”
谢砚不知道是怎么了，听到这话，突然笑了下，语气有些冷，“你觉得那个家，我会住的开心吗？”
说完之后，他轻阖眼眸，忽然没头没脑的又说了句，“妈，你别再管我了，我已经快成年了，做什么决定我自己清楚。”
“我只是……”
言仪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谢砚打断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您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说完，他略微低头，拉着许柠离开了。
“砚……”
言仪还想说些什么，谢砚已经不管不顾的走了，沉重门门将外面的一切隔绝。
许柠站在谢砚身侧，两个人的身影倒映在金属壁面上，少年的神情淡漠冷然。
她抿了下唇角，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谢砚先走了出去，他腿长，几步一跨，就和落在后面的许柠拉开了很远的距离。
许柠看着两人愈来愈远的距离，停在原地，深吸了口气后，直接抬脚跑了过去，和他困难的并行着。
“那个……”她开口。
谢砚没说话，脚步却慢了下来。
“你等下还要去吃饭吗？”许柠觉着他这个状态去吃饭，可能蒋承和我他们几个都会食不下咽。
许柠停下脚步，侧眸看着她，“你想去？”他好像没有怎么思考，“那你过去。”
说着脚步一转，走到路边拦了辆车。
“……”
谢砚已经先一步坐进车里了，许柠也不好再让他下来，跟着坐了进去。
司机把空车的牌摁下去，回头看着两人，“去哪啊？”
去哪？
谢砚显然也不知道去哪，他整个人就像是被禁锢住了，思维也一直不在线上。
最后还是许柠说了个地方，“去XX路。”
“行嘞。”
车子开始行驶，窗外景色一闪而过，许柠自从上车之后就闭上眼睛靠着椅背，一言不发。
许柠坐在旁边也不敢开口。
车厢内的气氛比来时还要沉默。
一中离吃饭的距离较远，再加上周末路上堵车，等到地方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
司机把车停在路边，“到了。”
许柠付了钱，侧眸看着不知道有没有睡着的人，试探性的喊了声，“谢砚？”
“嗯？”少年睁开眼，眼尾红红的，情绪不高。
许柠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有个地方软了下去，声音低软，“到了，走吧。”
说实话，许柠其实也不知道网咖那间屋子对他来说算不算能落脚的地方，她就是觉得这人现在看起来非常没有归属感。
闻言，谢砚敛眸看了她一会，眼底情绪复杂，到最后只是轻轻一声，“好。”
声音喑哑而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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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网咖人很多，许柠推门进去的时候，吧台还站着几个小小少年。
卷毛伸了个头看到她，以及她身后的许柠，有些惊讶，“你们不是去吃饭了吗？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他一边说话，一边把钱递给面前的几个人，“位置在里面，自己去吧，机子都是自动连的。”
“好嘞，谢谢哥。”几个人拿着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