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好一会，终于是吧许柠稳住了。
等许柠从梦里醒过来时，缓缓的松了口气，闭上了眼睛，但下一秒，她又猛地睁开了眼睛，眼前的屋顶没有任何图案，没有熟悉的灯，这不是她的房间。
“……”
许柠瞬间就从朦胧睡意中清醒过来，脑海里窜出无数个问号，她在哪？这是哪？她怎么在这？
这一串问号的回答在她手忙脚乱掀开被子时得到了解答。
她在网咖，在那个她曾经睡过一次的房间。
看到这些，许柠心里的大石稳稳落了下去，白皙细长的腿垂在床侧，低头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她看了眼周围，没有找到自己的手机，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更不知道她昨晚一夜没回家，许母会不会担心到去报警。
床边摆了双拖鞋，许柠低头穿上，起身沙发这处走。
屋内没有开灯，窗帘紧闭，光线不是特别明朗，许柠慢吞吞走过来，在茶几上看到自己的手机。
走过去的同时，她也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的人。
“……”
我的娘唉。
她后面的话卡在嘴里没有骂出来。
少年似乎睡得不太安慰，眉头微微皱着，被子一半盖在身上，一半垂在地板上，胳膊压在被子上面。
许柠不知道谢砚也睡在屋里，这会发现了，脚步不由自主的放慢了，绕过沙发，替他把被子拎起来盖好后，伸手拿起自己手机。
屏幕光线充沛，上面显示时间才刚六点。
“醒了？”背后突然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
许柠这下没忍住，受到惊吓般的叫了一声，与此同时她还往旁边跳开了点距离。
“……”
谢砚一开始只是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没怎么清醒，这会听到她这么清脆的一声，人也醒了，从沙发上坐下来，侧身开了旁边的落地灯。
房间顿时亮了起来。
许柠这才看到他红肿的鼻梁，还有满是倦意的眼睛，语气有些迟疑，“你鼻子这里怎么了？”
许柠昨晚半夜被她折腾到一点多才睡下，这会正头疼，听到她问起这个，抬眸看了她一眼，“你不记得了？”
“我该记得什么……”许柠确实没什么印象了，她只记得自己在楼下和卷毛喝酒，吃火锅。
然后呢？
然后就是睡了一觉，醒来就在这里，对于在喝完酒和睡觉之前的这一段记忆，她忘得干干净净。
谢砚搓了搓眼睛，长腿曲起，胳膊搭在上面，语气也带着很浓的困意，“你不记得了吗？你昨晚哭着喊着叫我哥哥。”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
谢砚敛眸看她，眼底含笑，缓声道，“我没答应，你就一拳砸过来了。”
“……”
-
六点多的天色微朦，像是一副遮着沙的油画。
早上的气温比较凉，许柠从网咖出来的时候还穿着昨晚拿给她的那件黑色外套。
宽大的衣服将她整个人都包裹在里面。
许柠和谢砚并肩走在巷子里，这会巷子里早餐铺刚支起来，还不算特别热闹。
许柠看了眼只穿了件短袖的谢砚，出了声，“要不然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出去打车就好了。”
少年没有睡好，一脸倦意，眼尾也是红红的，闻言打了个哈欠，指着前边路口，“送你到前边，等你坐上车就回来。”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许柠也没再说什么。
巷子离路口不远，早上车不多，许柠在路口站了七分钟，才看到一辆空车。
她抬手拦下，拉开车门的时候，抬头看了眼站在路边的人。
他站在晨色中，穿着单薄的短袖衬衫，底下是一条居家的黑色长裤，脚上踩着棉布拖鞋，额前的碎发带着刚睡醒时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