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褚昶点了点头,不再说话。看着她笑,其实也挺满足的。
“让他好好休息,这么多会打扰到他,都出去吧!”秦堃月低声说着。
大夫显然很同意他的说法,轻声附和着。
走出长鸾阁,夏菁菁透过门口看着屋里虚弱躺下的人,多了几分忧愁。
乐云州本来是极乐之地,可因为这次意外,乐云州也被规划进了愹城,愹城内派出衙役和官员,管控起了整个庄子,仿佛之前的庄子从不存在一般,收粮纳税都如同梦魇般扎进了乐云州。
“放心,等他好了可以住在这里。流云寨本就接纳四方的江湖人,他也不例外!”秦堃月看出她的担心。
说的好听是江湖人,可深究了起来能有多少江湖中人呢,不过是些被逼无奈的人,凭着一己之力反抗了不该反抗的人,被扣上了有罪的帽子。如今,生活在他的庇护下,看透不说透罢了!
“秦堃月,谢谢你!”她看向他,眼中透出笑意,格外的真诚。
他嘴角微扬没有说话,算是回应。
数日后
祁褚昶的伤势已经恢复了大半,有着山上大夫的照应,气色也恢复的比较好,只是在他脸上,少见了之前一些笑脸,一想到一心经营的庄子,因为自己的一时大意而让他们又一次失去庇护,不由的自责。
“放心吧,乐云州的人不会忘了你的,至少在你的庇护下,他们也无忧无虑的过了一段时间。”躺在树枝上的祁褚昶此时还在仰着蓝天感叹,听见树下传来的声音,熟悉且亲切。
侧身一倒的身体平稳的站在了地上,朝着夏菁菁走来:“我一定,会重建乐云州。”
说罢,饮着酒仰天离去,他的眼中带着坚定,虽然不知在什么时候,却让人能感知到,他的话会实现。
看着他的背影,她感觉像是重新认识了一次面前的人。
“小姐,山下上来几个村民,说是要找你的。”
“找我?”看着灵珑气喘吁吁的说着,满是疑惑的跟着去了大堂上。
秦堃月已经站在那里了,几个人一见到夏菁菁,像是见到救世主一样,一个个朝着她扑了过来,纷纷跪倒在地。
“夫人,夫人求求您救救我们家孩子吧!”
“你们别跪啊,起来说,怎么了?什么救你们孩子啊?”这跪的过于突然,都让她忽略了他们对自己的称呼。
被扶起身的村民眼中满是激动,一妇人终于开口。
“昨天我家天赐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倒地浑身抽搐,口吐白沫,两眼翻白,过了一会又自己恢复了。而且村子里突然有了好多这样的孩子。”
这......听起来像是羊癫疯,可是突然间好多,不应该啊。
“之前有过这种情况吗?”
“从来没有过,也就是昨天才发现的。”那妇人回答道。
“其他人呢?先前出现过这种严类似的症状吗?”夏菁菁寻问同行人,得到的都是一样的回答。
经过几番询问,夏菁菁决定和几位村民下山看看,毕竟是几条人命,何况还是孩子。
秦堃月随后众人一起下了山,这里与之前的永安村相隔不远,想来他们是也听了永安村的事,才会一大早上山去求自己的吧!
跟着妇人到了她们家,院外被打扫的井井有条,看向屋内也是极其整洁,站在屋里的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年,皮肤偏黑,那眼神却是极其的成熟,少了几分童真。
“娘!您终于回来了!”见到娘亲的天赐,立马冲了出来。
看着一群随行而来的人,天赐带着有几分警惕的看问他人。
“夫人,这就是我儿子天易,他爹去的早,是我一人在拉扯的,您可一定要救救他。不然我真的就活不下去了!“妇人说起时,声音已经逐渐哽咽,差点又要跪下来了,还好夏菁菁扶的及时。
“大姐,我我一定尽力,只是您别再叫我夫人了,我……“她有些尴尬,一路上,这大姐就夫人长,夫人短,怎么也拦不住。
“啊,这…“妇人有些尴尬的看了看同行的人,都怪永安村的牛婆子,和她说那是寨主夫人。
“天赐,你这两天有去过什么特殊的地方吗?或者是碰到过什么特殊的东西。”夏菁菁问到。
天赐思者索半天也没想到什么特别的事情,近几天只是和几个同伴在平时常呆的地方,还有就是和几个大人到山里砍柴,帮着母亲挑水,再没别的事情了。
天赐摇了摇头。他实在是想不起来。
正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原先和妇人一同上山的几人,也都带着自家孩子朝妇人家走来了。
询问之下,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好像就剩每次在外面玩要时会路径一条小溪,渴了就会饮些溪水,那溪水甘甜可口,只因离村子有些远,所以村民都不会到那儿去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