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七七点点头:“岐王镇守边关十数年,人称铁骑军神,武功之高深不可测。”
程韶商第一次听说苍甲军军,感叹道:“苍甲军,这名字听起来便有一股萧瑟肃杀之意。”
清越说道:“这名字是公子所取,虽然我家公不懂典籍,却才气四溢,第一次见军士便吟诗,卧波苍甲偃,回棹玉麟帆。自此老爷便改军队名字叫做苍甲军。”
程韶商想起字条上歪歪扭扭的字迹,很难想象陈余能写出那般诗句,又问道:“之前听说你家公子在汝南郡打人,武功就是这么练出来的?”
清越摇摇头:“公子不善习文,自幼就被家主打骂,时间长了便想学武功反击,四处拜访名师,一学便是十余年,少爷习武天资之高,连老爷也是赞不绝口,如今已打遍军中无敌手。”
“只不过自他习武以来,一直打不过老爷,每每被老爷痛打一顿,少爷就会出去找几个地痞无赖泄愤,久而久之,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都对少爷惧怕三分,正因为少爷伸手好,老爷和夫人才同意我们不带护卫赶赴京城。”
程韶商点点头,之前心中还疑惑汝南到京中相隔甚远,两人也不担心自身安危,如今终于解开这个疑问。
三人说话间,陈余已经将家丁全数击倒,家丁们横七竖地躺在地上哀嚎。
这些未经历过专业训练的人根本不是他的一合之敌,陈余只用三分力气,便将他们打得失去行动能力。
王玲看着地上打滚的侍卫们,顿时花容失色,竟忘记了逃走,呆呆地站在原地,仿佛丢了魂魄一般。
陈大少显然不打算放过王玲,从地上捡起一根棍棒慢慢走上前去。
王玲此时已经被吓破了胆,看着陈余像看见猛兽一般骇人,颤抖得说道:“你不要过来!”一边说还一边挥舞着木棍,模样甚是滑稽可笑,与先前耀武扬威的样子天差地别。
见陈余一步一步靠近,王玲口不择言:“我父亲是车骑将军王淳!我母亲是文修君,你若打了我,我王家必定让你家破人亡!”
围观路人纷纷出言指责王玲,明明是自己人多欺负人少,现在打不过了还仗势欺人,更有甚者,还向着王玲吐口水表示谴责。
看到围观众人的态度,王玲不顾形象的破口大骂道:“你们一群贱民,我一只朱钗便可抵你们几年的花销,我一件锦绣便可让一家人吃得数月饱饭,我享尽荣华富贵,你们这群刁民居然敢指责我!”
陈余笑了:“你也知你自己享尽荣华富贵,你可知你身上穿的,你碗里吃的,都是你面前这些贱民交的税银?可你却丝毫不懂感恩,飞扬跋扈,欺压百姓,你可曾见过饥荒饿殍千里?你可曾见过灾民哀鸿遍野?你没有!你只会像个泼妇一般,在这里仗势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