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老鼠怎么能吃？”
“就是啊，这可是四害，上头说了不能吃的。”
“吃老鼠会传播疾病的，张婶你们疯了？”
……
苏晨微微挑眉，从记忆里扒拉出四害的知识来。
原来三四年前，国家为了防止传染疾病的发生，组织了一场除四害运动，所谓的四害就是苍蝇、蚊子、老鼠、麻雀。
北平是国都，街道办更是五令三申。
轧钢厂这一片地区此前大字报更是几乎贴遍大街小巷，三岁孩子都知道要除四害，四害不能吃，会传播疾病。
结果张婶他们居然吃了老鼠。
下意识地，周梅放开了张婶。
而大家也纷纷后退，远离了张婶儿子儿媳妇他们。
之前帮他们说话的刘海中，这会儿也摸了摸鼻子，悄悄后退，隐入人群中。
张婶他们面露尴尬。
大家正不知道如何处理时，苏晨淡漠开口。
“道歉！”
“跪下，给我奶奶磕头道歉。”
众人一怔，有些惊疑地看着他。
苏晨面色淡淡：“现在小宝不哭，是因为我把老鼠的怨气抽离，你要是不道歉的话，我就把怨气还回去。”
大家慌忙看向小宝。
这才发现，之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娃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闭上眼沉沉睡去，甚至还吐了个小泡泡出来。
张婶惊呼了一声忙跑过去查看。
“妈，别大声，小宝睡着呢。”
“哦对对对，我不出声，不出声。”
苏晨轻哼：“不出声也没用，道歉！”
“我倒计时秒！”
“，，……”
张婶跟儿子儿媳对视了好几眼，视线没忍住落在乖孙身上。
她家小宝撕心裂肺哭了一天一夜，好不容易睡着，要是……
一咬牙，张婶转身进了屋，对着棺椁直接跪下。
哐哐哐就是三个大响头。
“徐姐，之前是我对不住你，打扰了你的安宁。”
“我给你磕头道歉，您别见怪啊！”
磕完起身，大概是觉得没脸，她跟儿子儿媳招呼了一声就要走。
“慢着！”
张婶他们的脚步一顿，迟疑地转身，欲哭无泪地看着苏晨。
苏晨默默地拿起包金耳环的手帕。
咬破指尖，挤出鲜血画符，然后将手帕叠好，扔给张婶。
“你家里还有怨气，回去免不住小宝会惊醒，把手帕放他身上，能避免被怨气侵袭。”
张婶拿着手帕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信苏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