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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 凭空起念欲炼剑(1 / 1)

?第二十六回凭空起念欲炼剑

西方玄阴求真水

上回说到徐炜与郭诚、明玉同周暮生一起观阅玄阳无极真经中,修炼玄阳无极真火之页。这玄阳无极真火乃是修道之人集聚本命元阳之气,参悟先天坎离妙用,炼成的纯阳真火。自玄阳无极真经被收入太玄宗,经几位前辈大能运用阴阳二气重炼,越发神妙厉害,内蕴阴阳消长之机,所发真火无穷无尽,最善焚灭妖邪魔鬼,与纯阳观成名大法乾天纯阳真火有异曲同工之妙。然而此火难炼,本命元阳之气何等重要,生聚不易,非数百年用功不辍,月累日积,涓流汇为大湖,方可成功。故徐炜、明玉、郭诚与周暮生通读全篇,心法口诀牢记于心,却并不急于一时,看完以后,便各自散去,勤勉修炼。不提

时光易过,不觉便是半月有余。徐炜每日仍是勤做功课,修炼不辍,所炼各法皆有进境。唯独近几日,总觉费尽千辛万苦、采来寒铁炼成的一百零八寒霜归元剑灵效微小,威力不足,便起了重炼之念。然自己见识浅薄,心无成算,更不知何物可以裨益,只得又去请教闲逸真人。走去正房,行礼拜过,禀明来意。闲逸真人听完,略一沉思,道:“你这一百零八柄归元剑虽寒铁铸就,材质不差,若经数百年用心祭炼,自然不输我宗成名飞剑。只是现今正邪争锋已启,魔教邪派猖狂无忌,你日后下山行道积修,争斗必多,飞剑威力不足,大是吃亏。照我本心,实是不愿你们过多仰仗外物,但今日形势不同以往,不便固执己见,就与你说一件正合你用的奇物。”略顿了一下,方才说道:“西方三州中,梁州之西有一座太白山,此山地下富集太白金铁精英。山中有一处名唤玄阴凹,乃是一个巨大的凹坑。这玄阴凹中自上古便存有玄阴真水,色做银黑,沉重异常,金水相生,妙用极多。你那寒霜归元剑本就寒铁铸就,铁剑生霜,金中蕴水,若得玄阴真水重炼,必威力大增,灵效广大。曾闻这玄阴真水本是上古之时,五方五帝中白帝黑帝结合而生,故得金水相生之妙,兼具金水奇妙。那太白山上有正道九门中的太白宗一脉,隐修在彼,精擅庚金法术,飞剑之道,名扬西方三州。玄阴真水种种妙用,本就引得旁门左道、魔教邪派觊觎,太白宗又以此真水为立派之基,故而玄阴凹被视为禁地,上布阵法禁制守护,等闲之人便不能近前。你若去了,见到宗中前辈,便以弟子之礼敬拜,再报上师门名号,他们自然不会为难于你。求取真水之事却需你自己筹谋,为师无能为力。”

徐炜问道:“师父,弟子久闻西方三州乃是佛门胜场,释教独尊之地,怎会有道门教派建派于彼?”闲逸真人道:“此事是当年佛道两教协商盟约而成。上古之世,封神一役,三清教下有许多弟子入了佛门,各居佛陀菩萨之位。为防自己道教法统失传,便在西方建立教派,传下道统。这些道教门派虽多是隐居洞天福地,少有出世,然西方终是佛门道场,三州百姓俱都崇拜佛祖菩萨,极少愿意拜入道教门派,加上佛门弟子有意无意施加阻碍,道教几派传承越难,几乎断绝。后我天罚祖师统合道门各派,光大三清道统,统御东部四州,便与西方佛门三宗定下盟约:佛门可来东部四州传教,建寺修行。以此为交换,佛门不得再为难西方三州原有道教门派。如此一来,各有所得,无不妥当。佛道两教也可放下芥蒂,共御魔教邪派。除去太白宗,西方雍州尚有慈航斋,乃是上古阐教慈航道人入佛门后,传下的道门法统。益州有千法观,便是上古截教弟子投入佛门后,传下的道统。另有几脉同属道教的道法传承,散落西方三州各地。这慈航斋、千法观俱是隐世修行,绝少出世行走,故名声不显,你们未曾听闻。独这太白宗需出世积修,又因玄阴凹玄阴真水尽人皆知,闻名于世,因而归于正道九门之列。”徐炜又问了些修行疑难之处,闲逸真人一一详解,指点通透后,又嘱咐徐炜:求取真水之事不可操之过急,可先将日月剑气炼得能飞射伤敌,领悟几种剑阵,再去不迟。教徐炜去宗中七彩葫芦藤上摘一枚紫金葫芦,运用太清秘法祭炼后,每日午时与每夜子时,立下法坛,收聚大日太阳菁华与月魄太阴真精于葫芦内,以便凝炼日月剑煞时,精进快些。说完,又传了乾坤纳微禁法与许多玄奥禁制,便教徐炜自去修炼。

自徐炜入太玄宗,学得日月剑煞心法,近百年来每日用功不辍,日夜收摄日月真精菁华,融会自身真元,凝炼日月剑气。只是那日月精华真萃一炽热至极,一酷寒无匹。徐炜早年修为低下,肉身法力俱都羸弱浅薄,哪堪承受?纵有门中秘法护持,也不能吸纳过多。现今徐炜修为渐高,肉身法力俱皆强大,闲逸真人方才教其摘来紫金红葫芦,祭炼之后,便可设下法坛,收聚日精月华,加快凝炼日月剑煞。这七彩葫芦藤本是天地初开时一根灵根,结了七个葫芦,分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俱被远古炼气士中成名人物摘去,炼成无上法宝,有几样在封神一役中大放异彩,威名卓著。这葫芦藤自被摘去七色葫芦后,便枯萎断机,不再生长。后被一位太玄宗前辈无意寻到,带回山门,每日用山中灵泉浇灌,竟然重发生机,结出紫金色红皮葫芦,虽比不上远古时七色葫芦妙用只百一,却也迥异凡物。不特灵丹灵物装入,日久而灵气不失,而且运用太清道德天尊所传乾坤图禁制妙法炼制,便可乾坤纳于微尘,葫芦装载日月,最是神异。徐炜照师父吩咐,去造化殿左近七彩藤上摘来一枚紫金红葫芦,日夕运用真元法力,照师门乾坤图禁制妙法炼制,数月方始成功。便设下法坛,每日按时收集日月精华,凝炼日月剑气,并观阅前辈剑仙运用剑气的感悟注解,不到一月,日月剑气便可纯熟运用,布下剑阵,倍增威力。自信诸事俱备,只等禀过师父,便启程前去西方,求取玄阴真水。

这一日,徐炜自觉时机已到,便走去正房,向闲逸真人禀明心思。闲逸真人嘱咐道:“你修炼勤奋,到如今法力浑厚,手段不小,除去各魔教邪派成名人物,其余后辈弟子少有是你对手。今又欲去西方求取玄阴真水,正可借机行走天下,行道济困,积累功德。你的两位师兄自渡过雷劫,成就散仙,便被宗门赋予重任,事务繁杂,难以分身,今次前去西方只得你一人独行,不能相陪。你可将全福、暮生两人带上,相互有个照应,与他们也增长些见识。取得真水后,可就近向太白宗求一间静室,祭炼飞剑。飞剑炼成后,也不必忙着回转。自你修道以来,只去过东海、南疆,西方崇山高原、西北蛮荒沙漠、北方连绵雪山、东北林海雪原各有异景胜致,奇特风物。你可随意行走,遍览盛景,说不得机缘巧合,便可触机悟道,修为大增。若遇魔教教众、邪派门人,起了争斗,则速战速决,得胜之后,急速隐避,莫要与那些积年老魔、绝世妖邪照面,以免陷入危境,生死两难。我派所传隐身潜行妙法,神奇无方,等闲妖邪绝探查不到,只要你见机退避,隐身潜踪,自保无虞。”徐炜谨记于心,施礼告退。走到院中,见周暮生、刘全福早已等候在此,便不多说,自去住处收拾一应物事,打点行装,出门领了周、刘二人,驾云飞出百丈流云,复转换遁光,直投西方而去。

太白宗所居太白山,在梁州最西方,与蛮藏高原交界,离太和山有十数万里之遥。只因刘全福入门较迟,修为浅薄,飞遁不快,连带徐炜、周暮生两人也不能全速飞行。刘全福尚不能辟谷不食,每日还需饮啖烟火之物。故三人走走停停,用了三日方才飞入梁州境内。却说第四日傍晚,三人飞至一座小山。只因天色已晚,便决定在小山上过夜。三人驾着遁光在山顶盘旋探查了一番,便落在一块平地上。本欲就地生火,热些干粮,度过一夜。不想徐炜去山顶小树林中拾取干柴时,竟见一座茅屋建在一块巨石之下。那巨石高有十几丈,经天风侵蚀,底座略细,上面平展,好似蘑菇。那茅屋建在巨石之下,周围树木掩映,纵是从空中查看,也不能看到,不知何人居于这穷岭荒僻之处。徐炜暗付:曾听师父师兄谈过西方佛门弟子,多需静心枯坐,参悟上乘,方能证得菩提。许多高僧往往寻一荒僻隐避之地,一坐数十百年,不饮不食,不移不动,身裹灰尘,于石同色,皆是寻常。此地荒凉,绝不是山民人家,又仅是茅屋陋室,定不是魔教邪派妖人居所。如此推想,必是佛门高僧苦修之地。如此自己三人便可上前祈求借宿一晚,总好过风餐露宿。心中注意打定,便去寻来周暮生、刘全福两个,将所见所想与其说了,两人自是唯徐炜是从。徐炜告诫两人,少时前去叩门,定要执礼恭敬,纵是不应,也不可出言不逊,冲撞禅师。周、刘两人满口应允,三人便走到茅屋门前,由徐炜上前叫门。徐炜先整了整衣冠,举手欲叩柴门,便在这当儿,只听茅屋中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山顶偶遇便是缘分,三位施主进门来吧,无须客气。”徐炜连忙拱手道:“打扰大师清净了。我们三个路过此地,无意看见茅屋在此,欲祈求借宿一晚,免去风霜之苦,望大师海涵。”那苍老声音道:“无需多礼,进来说话。”徐炜说一声“叨扰”便领周暮生、刘全福推门而入。借着傍晚红霞,见这茅屋不过两三丈大小,极其简陋,除北首放着一张木榻,上坐一位形容枯槁,白须尺长,两道寿眉垂在两鬓,身穿一件淡黄僧衣的老僧,其余空无一物。徐炜知佛门禅师不可以外貌度之修为功力,赶忙上前一步,施礼说道:“多谢大师慨允所求。”那老僧开眼看了徐炜三人一眼,便说道:“你们是豫州太玄宗门下吧?”徐炜答道:“瞒不过大师法眼,我们正是太玄宗弟子。”老僧又道:“既是太玄宗门下,便无须客气。道佛两教累世交好,共御邪魔。教下弟子无论何时何地相遇,一方有难,另一方定会出手相助,你们不过在我这破屋中栖身一晚,何值一提?你们师承何人,说不得我还认识。”徐炜答道:“晚辈三人拜在闲逸真人座下,聆听教诲。”那老僧一听,喜道:“你们竟是闲逸真人弟子!倒也凑巧,若说别人,我还未必知晓,唯独闲逸真人却是略有交往。当年我曾游历东方四州,在一座大城中偶遇闲逸真人,不过那时,他还未有这般名声,所用还是原来道号。你们师父倒也勇毅果决,为修至上乘境界,竟自封法力元神,重入红尘俗世,打磨道心。如此坚毅行径,道教少有,倒也无怪他后来道行一路突飞猛进,三百年便修成天仙业位。只不知现在还是否像原来一般,性子激烈,诛戮邪魔?”徐炜道:“自我拜在家师门下,从未见过家师有甚激烈言行,向来风轻云淡,平和宽厚,对于魔教邪派中人也多有宽恕之词。大师何以有此言语?”老僧道:“你入门日浅,不知往事。当年闲逸真人修炼有成,游历天下时,曾遇见两个邪派门人四处为恶,摄取凡人魂魄炼制邪门法宝,出于义愤,施法阻止。谁知两派妖邪非但不听,反而围攻闲逸真人,欲制其死地。吃闲逸真人打败,逃回山门。闲逸真人追上门去,运用周天星芒剑气布下剑阵,将两派门人屠戮干净。除去在外未归,侥幸逃脱,远避海外,再不敢履中土的几个外,两派门人数百之多,尽数诛杀,一个未留。此役使闲逸真人名声大噪,天下魔教邪派无不闻风丧胆。如此行径,何等激烈?举凡外表平淡,与世无争者,其内心越是勇猛激烈,不过平日无事,难以展现罢了。”徐炜不知师傅还有这等过往,大出所见。不知该如何答话,便教周暮生、刘全福两人上前拜见,借机岔开话题。那老僧看了两人一番,道:“两位小施主根骨奇佳,夙缘深厚,又拜在闲逸真人门下,将来天仙业位可期,实在教人羡慕。”两人谦谢几句,便问起老僧名号。那老僧道:“贫僧法号智海,出身般若寺,与你们师父有些交情,今日相见又是有缘,便送你们一件见面礼”说话间,便从怀中拿出一本黄册,递与两人道:“此是我手抄明月心经,你们时常诵读,便可心似禅月,净明无尘,不惧魔扰了。”两人谢过,恭恭敬敬接过,装入乾坤袋中。智海大师吩咐道:“今夜你们就在屋中歇息。室内简陋,无有用具,将就一二,明日可自去,不必向我告别。”说完,便闭目入定去了。徐炜三人去屋外取来干柴茅草,铺成软榻,盘坐于上,默运玄功,调炼神气,待到第二天清早,便起身拜谢过智海大师,出门飞往太白山。

三人一路飞行,五日后飞临太白山。这太白山好似白石堆成,无甚草木,从空望去,异常荒凉。山中一处高地,有太白宗历代门人建造的石殿、石屋,参差罗列,栉次鳞比。尽是白壁白墙,尖顶刺天,形制迥异中原建筑。徐炜三人落在山门之前,向守门弟子通报一声,少时,便被请入正殿,面见太白宗掌门。太白宗掌门乃是一位身穿白底金纹道袍,头戴白玉冠,面白无须,目闪精光,年约四十余岁的中年道人,道号金瑞真人。三人一同行礼拜见,报上师承出身,禀明来意。金瑞真人听完道:“徐师侄你千里迢迢来此求取真水,又是出身太玄宗,照两派情分,本不应为难。那玄阴真水乃天生之物,本是无论何人皆可取用。只是此物乃是我派立教之基,所存有限,不加限制,任人取用,恐不日便要枯竭,不可再生。又或被魔教邪派取去害人,岂不平添罪孽。故设下禁制阵法,加以保护。并立下规矩,凡取水之人,需立身正派,不曾作恶,还要通过本宗考验,方允收取。此规矩无论何人皆是一视同仁,不因出身教派有所偏私。徐师侄虽出身太玄宗,然取水规矩不可偏废。你可愿意接受考验?”徐炜道:“晚辈来时,家师曾吩咐见到前辈要执师长之礼拜见,悉听指示。前辈今有如此说法,晚辈自当从命,接受前辈考验。”金瑞真人道:“好,既是如此,你可去我师弟金象处领受考验题目。”说完,教一旁侍弟子领徐炜三人去金象真人处。徐炜行礼谢过,便随那名太白宗弟子走去,到得金象真人处,禀明来意。略等了一会儿,便被吩咐去太白山东南二千里外、白沙谷中诛杀一只成了气候的骷髅怪。徐炜也未多想,问明方位,领命自去。

就金象真人所说,那骷髅怪本是一具白骨骷髅,不知何时竟得了机缘,开智修炼,到了如今成了气候,每当月圆之夜,便出谷窜入村庄集镇,吸人阳气,伤害性命。徐炜领周暮生、刘全福二人,认准方向,不到一刻,便飞至白沙谷。这白沙谷只是一条长有四五里的山谷,全谷并无一根草木,谷中有白色碎石细砂,铺满地面,沙中隐隐突起几根人兽腿骨,衬得山谷越发荒凉幽僻。谷中靠西岩壁下有一石洞,便是骷髅怪隐身之地。徐炜三人在空中巡视一遍,见谷中并无邪祟埋伏,便放心降落,一面走向岩壁下石洞,一面凝神戒备,防止偷袭。不一时便走到石洞洞口前,看那石洞,粗糙异常,似是随意挖掘而成,并无甚修饰。三人各将飞剑法宝放出,凝神聚意,走入洞中,洞中通道逐渐向下延伸,略作回旋,人便走入一间石室。石室约有十数丈大小,状如覆碗,地面上尽是人兽白骨。石室一侧就着室壁凿出一张石床,上卧一具白骨骷髅。那骷髅见徐炜三人进来,立刻卷起一团黑气,正身虚浮地面三尺左右。徐炜定睛看去,只见那骷髅怪高如常人,身外罩着一层黑气,根根白骨,若隐若现。两个朝天鼻孔时时喷出几点绿火,眼睛乃是两个窟窿,各燃起一点绿光,两只手指骨尖细锋利,指尖上带着一点黑光,猜是一种邪法。徐炜三人当先发难,指挥飞剑,斩将过去。那骷髅怪两只嶙峋手骨十指各射出一道黑光,挡住飞剑,伺机反击,间或从口中喷出一蓬绿火。斗了一阵儿,徐炜见骷髅怪本事平平,伎俩只此,便放下心来,运用真元,鼓荡法力,取出水火神光令,一连数道离火神光飞去,击散骷髅怪护身黑烟,借机飞剑剑光一卷,便将骷髅怪一身白骨绞成粉碎。三人又细查洞中所有地方,再无邪祟之气,便出洞回转,向金瑞真人复命去了。

此次除祟本是已竟全功,谁知徐炜三人粗心大意,思虑不尽周全,未能斩妖之后,焚烧全洞,永绝后患,致使那骷髅怪侥幸逃命,夺舍重生,并炼就一身邪法,寻到徐炜,欲报碎身夺命之仇,几乎陷徐炜于死地。若非徐炜修炼勤奋,法力高强,飞剑法宝也极神妙,又有师门长辈、众师兄同门相救,便要遭了毒手,数百年苦修付之流水了。这是后话,此处不提。

单说徐炜三人,斩了骷髅怪,通过考验,便回到太白山,报于金瑞真人。金瑞真人一见三人归来,倒也爽快,立刻教一执事弟子领徐炜前去收取真水。那盛放玄阴真水的玄阴凹在太白宗以北数里处,既名玄阴凹,便知乃是一个大坑。经太白宗历代祖师加持阵法禁制,层层叠叠,守护严密。庚金之精本就锋锐无匹,凌驾万物,玄阴凹上阵法禁制引聚西方庚金之精,化为数十层金光,罩在其上。若要强行冲破阵法禁制,入凹取水,纵是天仙下凡,也是休想。徐炜三人跟着执事弟子走到玄阴凹旁、守护长老处,禀明来意。那守护长老也不为难,径自收了禁制,放开门户,只教徐炜一人随同进入,余者皆在外边等候。徐炜嘱咐周暮生、刘全福莫要顽皮生事,便随守护长老走入从金光中显出的光巷中,不过片刻,玄阴凹已在眼前。放眼望去,这玄阴凹乃是一个方圆百亩的大坑,坑中注满一种色作淡黑,浮泛银光的奇水,水面平滑如镜,不起一丝涟漪,好似一面银镜平放于此,端的是亘古难见之奇景。那位守护长老站定身形,教徐炜取一器皿,准备盛放玄阴真水。徐炜忙将紫金红葫芦取出,手掐灵决,准备停当,那守护长老略一施法,如镜水面上便凭空飞起一道银黑水柱,在空中打个旋儿,便朝徐炜这边飞来。徐炜灵诀掐动,运用法力,导引水柱归于葫芦,但见那根水柱初始还粗如水桶,及到徐炜身前,便越收越小,直至细如竹筷,投入葫芦嘴中。徐炜猛觉手中一沉,几乎擎持不住,连忙运用法力,托住葫芦。便这般一起一收,约有半个时辰,守护长老方始停了施法,徐炜将余波收完,谢过长老,随其出去。先嘱咐周暮生、刘全福二人只在山中玩耍,不可出山游戏,便去要了一间静室,设下禁制,封闭室门,闭关炼剑。这一闭关便是三月之久,待一百零八柄归元剑祭炼完功方始出关,寻得周、刘二人,去向金瑞真人辞行。金瑞真人也不挽留,只将西方三州有名邪派、积年老妖、不厌其详,尽数倒出,方始准行。

这西方三州虽是佛门胜场,却也有妖魔邪派盘踞,又因佛门势大,门人众多,专好降妖除魔、度化邪祟,故凡是未被降服度化的无一不是绝世大妖、邪派巨擘。这些老妖邪派与佛门三宗争斗数千年之久,早已学得佛教法门,不惧一般佛光佛火。西方三州中,雍州有红云寺,本是修炼无边血海阿修罗一族下乘法门,后偷学佛门妙法,印证杂糅,凑成一部独门大法。修炼之后,不特保有阿修罗吸血摄元之能,更能发红莲业火,专焚心神。另有白鬃牦牛妖王,乃是一头异种牦牛,机缘巧合,学得上古妖法,修成绝世神通,啸聚无数小妖,占据数千里大山,称王称霸,自在逍遥。梁州有昭明寺,修习佛门大日如来心经,善不动明王、孔雀明王、军茶利明王、降三世明王、大威德明王、金刚夜叉明王五大尊加持神变,又能炼制金刚大力神魔,不特威力非凡,更不惧佛光佛火。也因如此,方能与般若寺相持万年而不落下风。另有宝焰鬼王、净水鬼王、虚灵鬼王三个邪魔,在百丈地底建立冥宫,收聚无数凶魂厉魄,作恶多端,不服佛门教化。益州有小雷音寺,本是佛门寺院,修禅圣地,后被一众妖物异类占据,修炼佛门妙法,恃之作恶,惑骗凡人,供奉香火。专收妖族邪祟入门,传授佛门心法,对抗佛门。另有两个蛮僧,乃是两兄弟,一名贺思克,一唤贺兹革,炼成魔教小乘秘法,横行无忌,欺压良善,专与莲花山万佛洞弟子为难。这几派邪教妖魔,成名极早,邪术魔法高强,等闲地仙便不是对手,故金瑞真人特地告诫徐炜万分小心,莫要轻易招惹。徐炜谨记于心,便照预定行程,飞往西方蛮藏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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