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挺好。”
王卫东面带微笑,看向王卫民,见他一脸紧张,还欲再劝什么,于是笑道:“首都住房紧张,即使分配工作,也不一定很快能分配住房,我先看看,如果没房子,我就做个备选,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昨天晚上,王卫东睡在硬邦邦的床铺上,就细想过住房问题,然后想到了一个人——片儿爷!
既然有徐慧真,肯定有片儿爷!
片儿爷祖上也阔过,有一套四合院,然后“卖”给了徐慧真,既然他能卖,王卫东就能买,无非是钱多少的问题。
所以,从长远来看,王卫东不担心住房问题。
但眼下,确实得找个地方住。
况且,这套外院很僻静,拾掇拾掇还带院子,王卫东很喜欢,至于住房的采光条件,短时间内问题不大。
他不可能一直住这儿。
“唉。”
王卫民见王卫东主意已定,几乎不可能劝动,无奈气的跺脚,说道:“我去告诉爸妈,让他们劝你。”
说完,转身走出了外院。
荒废的院子里,王卫东细细瞧了一会,也就返回了前院,此时家家户户都在行动,不断窜门拜访。
王卫东回到家里的时候,很明显的地上多了不少东西,但王卫东的视线,却落在饭桌上。
准确的说,是落在王福祥的身上。
这老小子?!
从他们兄妹出去,已经二十多分钟,王福祥居然一直稳坐钓鱼台,满脸酒气,大半瓶二锅头下肚了。
“你就不怕喝死?!”
王卫东勃然大怒,突然抄手将酒瓶夺走了。
嗯?!
霎时间,王福祥眉毛一掀,猛地一拍桌子,怒视王卫东道:“臭小子,你要造反啊,把酒拿来!”
“拿个屁,这酒没收了。”
王卫东不理他,拿着酒瓶就塞给韩秀芳,面色肃然,沉声说道:“妈,把酒看好,不能让他喝了。”
“哎。”韩秀芳点头,连忙转身去放酒,喝了这么多,她看着也心疼,过年拢共就买了五瓶酒,送出去三瓶,喝了一瓶半,这才大年初一,剩下几天怎么办,肯定还得买,真是败家爷们儿!
“把酒拿来。”此时,王福祥酒意上头,脸色通红,就要耍酒疯,从韩秀芳手里夺酒,不过他很快就被王卫东按住了,一张浓眉大眼,浮现冷酷神态,呵斥道:“王福祥,你再耍酒疯,信不信我揍你!”
“你揍,你揍,儿子揍老子,反了你了!”王福祥还在叫嚣,王卫东却不与他废话,突然对王卫民喊道:“老三,拿绳子来。”
“唉,来了。”王卫民很听话,从小就跟着王卫东,王卫东一个眼神,他就知道要做什么,很快翻找出一条麻绳,来到王福祥身前,跃跃欲试道:“哥,我来绑,我好久没绑人了。”
说完,在王福祥愤怒的怒吼中,王卫东运劲发力,将王福祥手腕并在一起,王卫民熟练的绑了绳。
“你再喊,信不信我把你嘴堵了!”
王卫东瞪眼,身上升腾起一股煞气,王福祥浑身一寒,突然想起王卫东往昔的举动,又看见他身板壮实,高大魁梧,比小时候还凶悍,当即认怂了,说道:“松开松开,我不喝就是了。”
“你确定?”王卫东说道。
“确定,快点给我解开。”王福祥急切喊道,双臂背身绑在一起,就像犯人一样,实在太不像话了。
“哼,再敢耍混,你试试!”王卫东冷哼一声,突然松开了绳子,表情冷酷,眸光冰寒,浑身释放霸气。
“敢绑老子,真是白眼狼。”王福祥揉着通红的手腕,埋怨两个兔崽子的心狠,满腔怒火没处撒。
王卫东没理他,对韩秀芳说道:“妈,时间不早了,咱们收拾收拾,去看王主任吧。”
“行,马上来。”韩秀芳应了一声。
王主任,是街道办的主任。
王卫东转业回家,组织部的关系下来,还要她办事,包括工作分配,住房问题,户籍问题等。
很快,韩秀芳母子收拾妥当,走出大杂院,来到南锣鼓巷供销社买了些礼品,往黑芝麻胡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