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若是因奸细之故,导致丹阳城防出了问题,本官少不得上奏朝廷,将其打落神位。
城隍?
大乾立国万年,为国尽忠者不知凡几,有的是忠烈等着接任。
若是他不愿为大乾尽忠,那就换个愿意的来。”
庙祝闻言顿时大怒,道:“县尊这是在威胁阴司?”
余庆闻言,冷笑一声,道:“哼!威胁阴司?
丹阳城隍还代表不了阴司,但是本官在丹阳却能代表朝廷!
真以为做了城隍,就能万事大吉?
还阴司规矩?
本官看丹阳城隍是神位座久了,已经忘了他那神位是谁请封的了。
丹阳县令能为他请封,自然也能上奏朝廷打落其神位。
若是不能为丹阳办事,丹阳要他这城隍何用?”
话道此处,余庆话锋一转,接着道:“蛇妖使手段暗杀两任丹阳县令,丹阳城隍,以及下属土地山神,居然毫无所觉。
本官还未上奏朝廷,追究你等的无能,你倒来给本官甩脸子,还想对本官揪出奸细的安排置之不理。
现在本官有理由怀疑,丹阳城隍在两任县令被害的案子中,充当了什么见不得光的角色。
本官今日把话放在这里,今晚但凡阴司记录出了半点儿岔子,明日本官便上疏朝廷,奏请给丹阳换个城隍。
勿谓本官言之不预!”
随着余庆话音落下,堂中四人噤若寒蝉。
彼其娘之!
这新来的县令太狠了!
若真让他以附从蛇妖上奏朝廷,丹阳城隍所要面临的,恐怕就不止打落神位那么简单了。
到时候押赴神都钦天监,天雷加身也完全有可能。
天雷之下,城隍这等被打落神位的阴物,唯一的下场就是灰飞烟灭。
随即,董飞等人又想到自己。
好像丹阳两任县令暴毙之事,绣衣卫、镇魔司也没什么作为吧?
要是这位准备搂草打兔子,给丹阳来个大换血,那自己岂不是难逃一劫?
得!
这位火气这么大,看来是对来丹阳这破地方很是窝火呀。
是了!
县中官吏已经让他发作了一遍,从县丞往下,没一个漏下的。
看来今后还是老老实实的把这位爷,给伺候舒服了为好。
要是暗中给这位使绊子,让他心气不顺。
找不到具体之人的情况下,指不定就顺手一起收拾了。
想到这里,董飞三人目光不善的看向庙祝。
丫挺的!
你城隍庙没事想找刺激,你别拉上我呀!
自己手尾都没收拾干净,还想在这位面前呲牙?
这位可不是寻常县令。
真要是丹阳四司都不配合他,这位爷直接以丹阳四司伙同蛇妖,欲投敌国之名,直接发告丹阳四司投敌。
惹毛了人家,人家的奏疏可不想寻常县令那般,还得经郡守府转递,或者凉州都督府转递。
这种一县四司投敌的大事,这位甚至都不用请哪个衙门代为转奏,是真能直达皇帝书案的。
如今你城隍庙想摆一下地位也就罢了,没必要现在当着大家的面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