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小偷!”心里这样想着。
蹑手蹑脚上了楼,借着过道昏暗的灯光。
只见一位披着黑色外套,头顶鸭舌帽,戴着口罩的身影正在一把锈迹斑驳的钥匙伸进他家的门锁。
“小偷哪里跑!”
二话不说,噔噔蹬上了台阶。
对付这种小偷,以现在的他实力可以打十个。
迅速弓步向前,左手按住人影的肩膀,右手手刀顺势斜向下砍在了此人的后脖上。
人影只是微微颤动了一下,便稳住了身形。
白瓢正在开着门锁,脖子上突然传来一阵疼痛,本来因为开不了门,心中就有一股无名之火,被人这样打一下直接就爆发了。
他到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敢在他头上动土。
转过头,一个白净且略显稚嫩的脸蛋映入眼帘,眼睛的怒火一下子就消散了。
“儿子!”
“老爸!”
父子见面,场面格外的“温馨”。
白瓢锁着白若羽的喉,揪着他的耳朵,两只脚夹着他的右脚。
白若羽也不甘下风,扯着他的臂膀,两根手指插入白瓢的鼻孔里,背靠着墙稳住身形。
“臭小子,就这样对你父亲的,可恶啊,白养你这么大。”
“你个老东西,都好几年没回来,还有脸说!”
在白若羽的记忆里,上次父子俩见面的场面比现在更“感人”。
那应该是他父亲白瓢人生中最大的污点了,去学校见儿子,两人见面又掐在了一起。
本来是白瓢占据上风,最后自己使坏抽调了他的皮带,让他的大花裤衩曝光,最后在众人哄笑下提着裤子灰溜溜的跑了。
而他对母亲的记忆仍然保留在那一张小小的照片上。
两人纠缠在一起谁也不服谁。
“我数一起松手。”
白瓢终于是忍不住了,这小子次次使阴招,刚刚还插鼻子,现在居然偷桃去。
“好!”
白若羽也觉得这样下去也没有太大的意义。
“!”
“!”
“!”
“呼”
长舒一口气,两人同时松开。
白若羽掏出钥匙打开门。
“咔”门开了。
打开灯。
因为一个人住,房屋内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收拾的,还算整洁。
“吃了没?”
象征性的问一下。
“我说没吃,儿子你会给我烧一顿吗?”
“不会,因为我也不会烧。”
白若羽没说错,不论是原来还是现在的自己,两个记忆里都没有点烧饭的天赋。
“那说个屁,还好你老爸我早就料到了,吃过了才来的,不然指望你还不得饿死。”
慵懒的躺在沙发上,白瓢看着眼前给自己递茶水的儿子,露出一抹欣慰的笑。
“算你还有点良心。”
喝一口茶,白瓢脸上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一脸正色道。
“听说,你们学校已经完成了觉醒仪式了对吗?”
瞥了一眼父亲,白若羽捧着茶,弯曲膝盖,一屁股也坐在了沙发上。
“是啊,不过……”
“学院的招生你别去了。”言语中透露出一股不容反抗的味道。
从外套中翻出来一根表面微微褶皱的烟,点起,猛吸一口。
“咳咳咳。”呛的眼泪都出来了,以前,他是不抽的。
“呼”
深吸一口气,左手深深的插入那脏乱如鸡窝的头发,不停的拨动着,右手的烟是一口接一口。
“至于你以后的身份,我已经替你准备好了,上面是不可能查得到的。”
叼着烟,从怀中套出一个小本子,仍在茶几上。
“这上面是你的新名字和证件。”
白若羽有点懵,都不知道父亲说的什么意思。
拿起那绿色的小本子,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