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祖……”
在这一刻，婠婠靠在陈道的怀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陈道每展现一分实力，对于三女的震撼就越强。
陈道抬了抬手，无尽死尸的血气从四面方升起。
整座城池犹如笼罩在血色的雾气当中。
就连东方升起的太阳在这血气的笼罩之下也变得猩红无比。
等到死尸身上再也没有血气升起。
笼罩在小城周围的血气开始缓缓的流转凝聚。
在陈道的上空，一个巨大的血色圆球正在慢慢的成型。
三女都是见多识广之辈。
也从来没有见过这等骇人的场面。
若非已经见识过陈道的手段，光是如今这个场面只怕就能让三女惊得魂飞魄散。
不不管是慈航静斋的斋主梵清惠，还是阴葵派的祝玉妍，又或者是神侯府的诸葛正我。
三女回忆着各自师傅曾经展现过的实力和功法。
没有一人可以展现出陈道这般的气势。
梵清惠和祝玉妍已经很久没有展现出真实实力了。
师妃暄和婠婠猜测两人肯定都是陆地神仙境界了，这些年或许更精进了一些也说不定。
而盛崖余却知道自己师傅诸葛正我，那可是实打实的陆地神仙境界。
拿他们来与陈道相比，三人忽然对各自的师尊都没有了信心。
如果陆地神仙都无法拿陈道怎么样，整个天下也许只有那么有数的几位能对付陈道了。
但是看陈道的态度，似乎根本没有把这个天下当回事。
也没有拿众生当回事，甚至放言要以众生鲜血来宣泄无尽的孤寂。
“尸祖，您真的不死不灭吗……”
婠婠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
“不死不灭，不入轮回，你也想拥有无尽的生命吗？”
陈道随口说道。
“当然想！”
婠婠脱口而出，却发现看着自己的陈道面色诡异。
“怎么了，尸祖，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婠婠被陈道盯的浑身发毛。
“想要不死不灭，获得永生，只要成为僵尸就可以了。”
陈道声音犹如来自九幽的魔音萦绕在婠婠的耳中，带着无尽的诱惑。
长生不死是无数修炼者想要达到的境界。
功底高深的人确实可以得到延长寿元。
传说中陆地天人境界的强者活上上千年也不是问题。
但是整个天下陆地天人境界的又有几人。
纵然婠婠也有同辈人中傲人的天资，但是修行之路上，天资决绝的又岂止婠婠一人。
就是她百般不服的师妃暄，天资就不在她之下。
即便如此，已经是大宗师的她们，又何尝敢断言自己一定会踏上更高的境界。
而且就算是陆地仙人，也会有身死道消的一天，谁人敢言自己永生不灭。
但是如今陈道却敢这么说。
他不仅仅说了，并且还展示出了一些这样的征兆。
就算以偏概全而论，婠婠也基本相信陈道说的是真的。
所以当陈道问起的时候，婠婠的回答几乎就是下意识的。
可是他听说要永生不死就要变成僵尸的时候，婠婠犹豫了。
僵尸是什么？
无论怎么看，都是怪物。
如果有生不灭的代价是让自己变成一个怪物，这样的永生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