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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舍生的爱情(1 / 1)

?提到敦煌,头脑中马上浮现出一个充满神秘和苍劲雄浑气息的城市。历史上丝绸之路的重镇,胡商与中原商人的交汇处,盗匪马贼四处出没,铁马金戈的边关驻兵,一幅鱼龙混杂、刀光剑影的场景。如今黄霞和钱一光四月来到这里,这里已成为一个充满风沙的以农业和旅游业为主的城市。而敦煌的莫高窟,鸣沙山,月牙泉,玉门关,无一不吸引着众多游客。

他们坐飞机来到敦煌,飞机一到机场,就感到飞沙四处肆虐。出了大门,上了出租车时,马上感到莫西的风沙无情,风带着沙刮到你的脸,你只能眯着眼护住脸快快地上了车,出租车师傅把他们带到酒店,那时才好一点,毕竟这里是市中心了。

这个城市很小很小,没有高楼大夏,也看不到车水马龙。第二天她们就急急忙忙地去了莫高窟,去的路上发现这里视野很开阔,市中心的房子都不高,四、五层楼以上很少,大多都是一、二层,而且很快就到了郊野。郊野以平房为主,防风林围着一个个庄园似的,这些平房就点缀在郊野的庄园中。出了这些庄园,转入110专道就是一片沙漠荒野,荒野尽头是一片绿洲,据说这就到了莫高窟……

她们下车后过了桥,由北往南,以敦煌藏经洞陈列馆至九层楼方向走……

今天到是没有大的风沙,黄霞游后较为满意!可钱一光却很失望,不是因为这里不美,也不是这里已经不可以像张大千那样到处临摹,掀开壁画涂层,而是跟自己的像想很大的出入,看一个窟时间很短,更不说临摹了。门票80,看窟不能自由选择,不可拍照,讲解员在洞窟留守,游客自行前往开放洞窟(以插旗为号)参观。这下可让钱一光苦恼!虽然事先已知不可临摹,总以为可以有什么法子。最后只能想办法混个修复工作人员之类的了。第三天,他们去了月牙泉。第四天,听说玉门关这时风沙很大他们没去了。这天钱一光去张罗他们在这里漂泊一段时间的事情。黄霞玩了三天感到有些累,也想把这三天的游记写一下,所以就没陪钱一光去了。

钱一光在鸣山路的内街小路,找到一户近市中心的庄园人家,租了一个平房套间,并向主人要了一块种植的地,这也很合适黄霞田野耕作的心意。他们那里好像就是沙地多,你如果有钱肯开荒造林还可以向政府申请。于是他们就这样开始了漂泊,钱一光几经周折才找到一份,在高窟艺术馆有关接触临摹的工作,这也多亏他这十几年坚持的写生,要不是在画工上脱颖而出,还得不到这份工。黄霞也在市里找到了份买衣服的工。这里找文职的不好找,买衣服的就很容易,黄霞是个勤奋的人,她也不介意,不过就是有些生疏,好在她人美弥补了这不足。看来他们似乎一切按部就班,顺理成章地进行。

可是——这里是极低干旱大陆性气候,干燥少雨,昼夜温差极大,黄霞是一个南方女子,来到这里很不适应,去上班要骑着电动车,还要带着口罩围着纱巾,一幅中东妇女的打扮,到了市中心店里才可以解脱。住了一个月下来,白里透红的脸变得有些姑黄干燥,(当生活图片发给家里,家人总是担心痛惜!)结果不到两个月,黄霞就因为脱水昏迷去了中医院,医生看她姑黄的脸蛋透着红低,一个好好的南方极品美女变成二品美女,不知道她为何?内心好生怜悯,只有吩咐她多喝水,多吃蔬菜水果。

夏天越来越热,六、七月的敦煌白天最高气温可达38度,而晚上只到6,7度。下午2点半左右是最热的,热得大街几乎没有行人,热得小狗都躲在树荫下吐着舌头,喘着气。柳枝更是垂得厉害,叶都紧缩起来往枝条里靠,恨不得要贴在枝条上,此时叶子与叶子互相紧紧抱着,不知是为了互相保护着?还是叶子都舍身保护着枝条?不过黄霞现在的情况,到像是她舍身保护着钱一光,为了他的理想,为了他的进一步提升,她舍弃了舒适的生活,来到了这热辣辣的莫西。对一个不是土生土长的南方女子来说,对一个本来在南方就变得弱质倩倩的佳人来说,黄霞是在用她的生命在护着她的爱人。这些又有谁知道呢?在这旅游的旺季里,人们看到的只是这荒凉沙漠里绿树围城的敦煌,看到的是万里风沙里的月牙泉、莫高窟。他们无不为在这样满天风沙、酷热如炉的恶劣环境里,居然有一个文化艺术璀璨的莫高窟,居然有一片绿洲月牙泉,都为亲自经历的这些惊讶着,又有谁知道黄霞的存在呢?

好在夏季黄霞终于熬过来了,秋天悄悄地来了。黄霞算算了日子,她们来到敦煌已经四个多月了。这里的李广杏熟了,想想钱一光他也应该有提升了吧!可是一问钱一光,他却回答:“恩——我也不确定,再过一段时间吧!还有很多我还没接触到。”于是又过了秋天,葡萄都成葡萄干了,存放好一阵子了。天气越来越冷了,游客也越来越少了,黄霞对这里也很熟悉了,早几天她休息时她又去月牙泉。去之前就对钱一光说:“这次你陪我去月牙泉吧?”

钱一光说:“又去啊?这是第三次吧?上回你不是就自己去过一回吗?老去那干嘛?”

黄霞:“我在写一部游记《月牙泉》,你陪我嘛!我们很久没一块去玩了!”

钱一光听黄霞这样说不好推脱,勉强地说:“那什么时候?”

黄霞:“明天我休息”

钱一光说:“明天?不行我公司有个很重要的展品”

于是黄霞独自己一人第四去月牙泉了,月牙泉是她认为在这里最美的地方,月牙泉被呜沙山与附近的沙山卷裹着,只留有一小面缺口,人们要绕着沙山才能进去看到她的真容,非常神秘,也非常不可思议!在高大的沙山环抱之中,酷似一弯新月而得名月牙泉,泉水清澈而清凉。弯弯的新月月牙泉又环抱着一高突的沙土堆,沙土堆被肖平,建有一座四层木塔,塔上挂着“月泉阁”“映辉泉山”“第一泉”等牌匾,柱上也有“汇滴水以为泉有容乃大”“聚粒沙而成山无欺自安”等等。塔的左右还各有木建平房,凉亭过道,后面有座两层的“听雷軒”,这样构成了一个小院子,其中又点缀着些花草。这个地方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了.千百年来,人们面对这一沙海中新月泉的奇观,始终感到奇怪,作为沙丘的鸣沙山为何千年不变?而在沙海之中的月牙泉又为何“泉映月而无尘”、“月泉晓澈,亘古沙不填泉,泉不涸竭”?这大自然创造的奇迹,由古至今人们百思不得其解,历代文人雅士对这一独特的山泉地貌、沙漠奇观称赞不已,而且更是慕名而来,纷纷为其热腔赞书。因此黄霞也不例外,每次来后都回去为它写下不同的感触。这次初冬的月牙泉,泉水少了,环抱边边上的草也稀少了,那种叫……

眼看年关将近,亲友纷纷打来电话,无一不是热心关切,催促何时归来?于是黄霞又问钱一光:“眼看年关将近,我们回家过年吗?”

钱一光:“再等等,等过了年,拿到这年公司过年的奖金再走。”

过了年春天又来了,三月,黄霞的一年四季《月牙泉》也完整了,她想着:终于熬到头了,来这里这么久就差玉门关没去过,什么西普画像砖墓都和钱一光去过了,他说去看看。说要去玉门关,钱一光就没兴趣,钱一光说:“一片沙没什么东西都没有,公司有事我去过一趟。我的同事说没什么好看的,就像去我公司的路上一样,人们不了解才觉得好奇!不去了。”

黄霞老觉得缺点什么,于是在要离去的日子里,她只有独自一人去了一回玉门关,去看一下那“春风不度玉门关”。此时黄霞的处境是,钱一光一心在他的画画上,“度蜜月”已是去年四、五月的事了,现在佳人已旁落,三月风沙去玉门关也没人相伴。与春风从不度玉门关可有些同病相连。

(在莫西的敦煌里,最残酷的冬天黄霞是如何过的呢?去玉门关最能体会到了。)沙漠里一片平坦,在中间就只有据说是千年边疆战士战过岗的土堆堡,和新建的博文小馆,站在玉门关旧址上,四周一片平坦直至与天际相连,四处看去都好像一样,你都分不清方向。此时黄霞一人站在这里,无情的风沙从四周轮流不断地肆虐刮来,就好像要把瘦弱的黄霞刮走了,虽然黄霞早有心里准备,也在这莫西敦煌度过了寒冬,但还是感叹从没有过如此可怕!如果平常刮到脸的风沙是刺骨的痛,那现在的就是彻底削骨般那样的疼——风抛开你的肉,沙狠狠地在削你的骨,疼-疼-疼!好在中途,风沙有所减弱,得以喘息,眯眼看着天空,风夹着沙,一片浑浊。再看着四周一际荒芜,黄霞真切地感受到“春风不度玉门关”的真实切切所在。于是她回去写了一首诗:

大莫一片茫更凉,

东西南北各不清,

春意旁落独身叹,

玉门孤人自凄伶,

抬头望天浑一气,

敢问苍天意如何?

风沙无情直叫寒!

都说诗人的诗最能体现她人生经历的感情,经历越多,经历越深,感情就越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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