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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第一百八十九章、巨阙剑毁(2 / 2)

帝辛闻言,转怒为喜曰:

“方才道者见朕稽首而不拜,大有慢君之心。今所答之言,甚是有理,乃通知通慧之大贤也。”

遂命左右赐坐。这云中子也不谦让,旁侧坐下。云中子欠身而言曰:

“原来如此,天子只知天子贵,玄门原来道德尊。”

帝辛问道:

“何见其尊?”

云中子唱曰:

“听衲子说来:“但观玄门,惟道至尊。上不朝於天子,下不谒於公卿;避樊笼而隐迹,脱俗网以修真,乐林泉兮绝名绝利,隐岩谷兮忘辱忘荣。顶星冠而日,披布衲兮长春。或蓬头而跣足,或丫髻而幅巾。摘鲜花而砌笠,折野草以铺茵,吸甘泉而漱齿,嚼松柏以延龄。高歌鼓掌,舞罢眠云。遇仙客兮,则求玄问道;会道友兮,则诗酒谈元。笑奢华而浊富,乐自在之清贫。无一毫之碍,无半点之牵缠。或叁二而参玄论道,或两两而究古谈今。究古谈今兮,叹前朝之兴废;参玄论道兮,究性命之根因。任寒暑之更变,随乌免之逡巡。苍颜返步,白发还青。携箪瓢兮,到市口而乞化,聊以充饥;提花篮兮,进山林而采药,临难济人。解安人而利物,或起死兮回生。修仙者,骨之坚秀;达道老,神之最灵。判吉凶兮,明通爻象;定祸福兮,密察人心。问道法,扬太上之正教:书符,除人世之妖氛。谒飞神於帝阙,步罡气於雷门。扣玄关天昏地暗,击地户鬼泣神钦。夺天地之秀气,采日月之精英,连阴阳而性,养水火以凝胎。二八阴消兮,若恍若惚;叁九阳长兮,如杳知冥。按四时而采取,九转而丹成。跨青鸾直冲紫府,骑白鹤游遍玉京。参乾坤之妙用,表道德之。比儒者兮官高职显,富贵浮云;比截教兮五形道术,正果难成。但谈三教,惟道独尊。”

帝辛听言大悦:

“朕聆先生此言,不觉精神爽快,如在尘世之外,真觉富贵如浮云耳!但不知先生果住何处洞府,因何处而见朕?请道其详?”

云中子曰:

“贫道住终南山玉柱洞,云中子是也。因贫道闲居无事,采药於高峰,忽见妖气贯於朝歌,怪气生於禁闼,道心不缺,善念常随;贫道特来朝见陛下,除此妖魅耳!”

帝辛摇摇头道:

“这深宫秘阙,禁闼森严,防范更密,又非尘世山林,妖魔从何而来?而且此乃天子帝都,天子帝气,万灵护佑,诸邪易辟,先生此言,莫非错了!”

云中子拍手笑曰:

“陛下!若知说有妖魅,妖魅自不敢至矣。惟陛下不识这妖魅,他方能乘机蛊惑;久之不除,酿成大害。艳丽妖娆最是惑人,能暗侵肌鼻丧元神;若知此等妖魅,世上多为不死之身。”

云中子说完后,帝辛不由问道:

“宫中既有妖邪。当何物以镇之?”

云中子揭开花篮,又取下松枝削的剑来,拿在手中,对帝辛说道:

“此剑乃松树削成名为巨阙,其中妙用少有人知;这虽是木剑,但这松树也非凡品,乃洪荒异种,有驱魔之力,虽无宝气冲斗,但贫道之花蓝之中另有清露,滴于剑上,能除妖斩邪。”

云中子道罢,将木剑用双手捧起,奉与帝辛。帝辛接剑曰:

“此物镇於何处?”

云中子曰:

“只须挂在分宫褛三日,自有应验。”

帝辛随命传奉官:

“将此剑挂在分官楼前。”

传奉官领命而去。帝辛复对云中子曰:

“先生有这等道术,明於阴阳,能察妖魅,何不弃终南山而保朕躬,官居愿爵,扬名於後世,岂不美哉!何苦甘为淡泊,没世无闻?”

云中子拱手作揖谢道:

“蒙陛下不弃幽隐,欲贫道居官;奈贫道乃山野慵懒之夫,不识治国安邦之法,怕让陛下失望了”

帝辛摇摇头不赞成道:

“便是这等,有什麽好处?何如衣紫腰金。封妻荫子,有无穷享享。”

云中子不语,与帝辛告辞后,离了九间大殿,打了一稽首,大袖飘风,扬长竟出午门去了!两傍八大夫,本来是要上前奏事,可是又被一个道人来讲甚麽妖魅,便耽搁了时候。

帝辛与云中子谈讲多时,已是厌倦,袖展龙袍,起驾回宫,令百官暂退。百官无可奈何,只得退朝。话说帝辛驾至寿仙宫前,不见妲己来接驾,帝辛心甚不安。只见侍御官接驾,帝辛问曰:

“苏美人为何不来接驾?”

侍御官启陛下:

“苏娘娘一时偶染暴疾,人事昏沉,卧榻不起。”

帝辛听罢,忙下龙辇,急进寝宫,揭起金龙幔帐,见妲己面似黄金,如白纸,昏昏惨惨,气息微茫。恹恹若绝。帝辛便叫:

“美人早晨送朕出宫,美貌如花,为何一时有恙,便是这等垂危,叫朕如何是好?”

看官这是那云中子宝剑挂在分宫楼,镇压的这狸如此模样,倘若镇压这妖怪死了,可保得成汤天下。也是合该这帝辛江山欲失,周室将兴,故此帝辛终被他迷惑了!表过不提。

只见妲己微睁杏眼,强启朱,作***之状,喘吁吁叫一声:

“陛下!妾身早晨送驾临轩,午时往迎陛下,不知行至分宫楼前候驾,猛头见一宝剑高悬,不觉惊出一身冷汗,竟得此危症。想贱妾命薄缘悭,不能长侍陛下於左右,永效于飞之乐矣!乞陛下自爱,无以贱妾为念。”

道罢泪流满面。帝辛惊得半晌无言。亦含泪对妲己曰:

“朕一时不明,几为方士所误。分宫楼所挂之剑,乃终南山气之上云中子所进。言道:‘朕宫中有妖氛,将此镇压。’孰意竟於美人作祟,乃此子之妖术欲害美人,故捏言朕宫中有妖气。朕思深宫邃密之地,尘迹不到,焉有妖怪之理?大抵方士误人,朕为所卖。”

传令即命左右:

“将那方士所进木剑,用火作速焚毁,毋得迟误,几惊坏美人。”

帝辛再对这妲己又再三温慰,一夜无寝。帝辛无珠,不识仙家诛邪妙法,却是因美色之惑而取下巨阙剑,使的被镇压的千年狐狸精的元神再度脱劫,自己也被迷的神魂巅倒,不辨是非。

那木剑被帝辛命人取下之后,放于火上焚烧,许久不曾变化,知道有异,手下之人连忙上报帝辛知晓,帝辛听报心中大怒,下令定要人毁了那木剑,那手下无法只好再次焚烧,不过那木剑还是没有变化,惟恐帝辛怪罪,于是就出了一个主意,宰了一头黑狗,用黑狗血浇在木剑之上,片刻之间那木剑大火重燃,烧成灰烬,不过在烟气之中有一道剑光从木剑中飞遁而出,投入空中不见。

那云中子,刚出朝歌城没有多久,只觉心神一震,一道剑光飞入怀中,便知道自己布置于王宫的仙法被破。不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正是气数将尽,仙神也不得奈何。于是飞到司天台,在照墙上写下二十四言,就架云回了终南山玉柱洞。

成汤六百年江山看来是到头了,值此封神大劫,又是人劫到来,人间界改朝换代,三而合一,也不知会造下多大的杀业,自己虽一心与玉柱洞潜修。却也不能两耳不闻窗外事,更何况自己机缘也应在这一劫中。

想到这里,云中子便在玉柱洞中焚香沐浴,坐于蒲团之上,默运元神,开始推算起天命机缘。如今天机混沌,不削说是云中子,便是诸天圣人都只能推算其中十之一二,还只觉蒙胧,真真假假,小心求证。云中子这一坐关,便过去数年之久,人间如何与他点无关系。

话说,帝辛与那千年狐狸精所化的妲己夜夜笙歌,往往是数旬才上一次早朝。朝中大臣见到帝辛重美色而轻社稷,宫禁生活更是奢侈。朝中费仲尤浑二人把持,任用奸妄,把个朝歌闹的乌烟瘴气,凡贤臣忠士竟看不过眼。

云中子离开朝歌城前,曾在司天台照墙上写下二十四言:

“妖气秽乱宫廷,圣德播扬西土;要知血染朝歌,戊午岁中甲子。”

这乃是因为云中子见得妖光冲照宫闱。只欲以剑镇减妖氛,稍延成汤脉络,孰知大数已定,将他此剑焚毁。一则是成汤合灭,二则是周室当兴,三则神仙遭逢大劫,四则姜子牙合受人间富贵,五则有诸神欲讨封号。

且言朝歌百姓,见道人在照墙上题诗,俱来看念,不解其意。人烟拥挤。聚积不散。正看之间,适值太师杜元铣回衙;只见许多人围绕府前,两边侍从人喝开。太师问道:

“甚麽事?”

管府门役禀告自家老爷:

“有道人在照墙上题诗,故此众人来看。”

杜元铣在马上看见是二十四字,其意颇深,一时难解,命门役用水洗了。太师回府将二十四字细细推详,穷究幽微,终是莫解。暗想:

“此必前日进朝献剑道人,说妖气旋绕宫闱,此事倒有些着落。连日我夜观乾象,见妖气日盛,旋绕禁闼,定有不祥,故留此钤记。目今天子荒淫,不理朝政,权奸蛊惑,天愁民怨,眼见倾危。我等受先帝重恩,安忍坐视?且朝中文武,个个忧思,人人危惧;不若乘此具一本章,力谏天子,以尽臣节。非是买直沽名,实为国家治乱。”

杜元铣当夜修盛疏章,次日至文书房,不知是何人看本?今日却是首相商容主政。元铣见之大喜,连忙上前见礼,叫道:

“老丞相!昨夜元铣观司天台,妖气贯深宫,灾殃立见天下事可知矣!主上国政不修,朝纲不理,朝欢暮乐,荒降酒色,宗庙社稷所关,治乱所系,非同小可。岂得坐视?今特具奏章,上千天子,敢劳丞相将此特达天听,丞相意下如何?”

商容听言点点头,面带悉容与杜元铣说道:

“太师既有本章,老夫岂有坐视之理?只连日天子不御殿廷,难於面奏;今日老夫与太师进内廷见驾面奏何如?”

对于帝辛荒费朝政,商容是看在眼中,忧在心中。此有史为鉴,当年夏立之后桀幸美人,重奢侈而轻贤人,使夏亡于商。而今帝辛与那夏桀相仿。

商容知道西方那西伯候历代皆有反心,却由于拿不住把柄,只能让其作大,如今那西歧还四处散布流言说,当有贤者出,这流言名传天下,西歧反心昭然若揭,倘若帝辛依将如此,不在有所动作,恐怕周取商而代之不远矣。想到这里,於是商容进九间大殿,过龙德殿、显庆殿、喜善殿,再过分宫楼。

如果此时有善于望气之人在的话,就会发现此时在这大商王宫之上,原本那浓厚的帝王之气日见稀薄,反倒有一阵妖云凝聚其上,如果再往那殷商宗庙望去,就可以看见那象征商朝气运的玄鸟已经日渐衰微,不复当年震翅高飞,欲破苍穹的气势,这实乃亡国之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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