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祖,我们还是下去吧,这主位由彩霞师叔来坐,礼数也不错”,紫云仙子扶着白枫道人。
白枫道人虽说一年年纪,但容颜如旧,只是这心胸未必宽,脸面搁不下去,但她知道,和大苍道人闹翻没什么好,落霞山拿大苍没办法,大苍道人已是突破入玄休为,至少是神出之境,落霞山掌教静松师姐一直停留在入玄最后关头,难能突破。不由得看了身边灵云仙子一眼,落霞山的希望就寄托在灵云身上了。
被灵云仙子扶着,两人御剑飞下礼乐台。
“柳下惠,老子来给你儿子贺礼,也是你家福气,若不是我老婆的徒弟下嫁你家,给老子送礼也不来”,大苍道人对着对面的柳下惠言道。
柳下惠多年修行,儒家之气十足,却是有一定的城府,对着大苍道人的粗言,却是笑道:“大苍道兄能来,柳家真是生辉,这喜事过后,望道兄不要急着走,在柳家盘居几日,也好叫小弟一尽地主之谊”。
“哈哈,算了,懒得和你们这些读书人在一起,人酸腹黑脸皮厚呀”
司礼官见得双方长者入位,又唱礼:“新郎新娘登台”。
这百鸟朝凤的音乐正在兴头,两团祥云漂上来,上面各有一彩台,从南北飞来,集在中央。
男的正是柳湘玉,一身红色新郎袍子,显得帅气非凡,伴郎正是有着狂剑之称的萧鼎;女的是赵紫烟,正身着天青云霞仙衣,面色红润,如有祥云般,生的俏丽多姿,伴娘恰是柳湘莲。
待这玉刻一般的新人儿出现,那伴郎伴娘也分外秀美,这柳家庄院沸腾了,点评这对新人如珠玉般,真是珠联璧合。
在一片叫好的哄论之声中,这司仪官在台上唱礼道:“吉时已到,新人行礼,正是拜天地的……”
“当”的一声,全场气氛为之一滞,“且慢”,一声如惊雷般响起。
顿时众人惊呆,居然有人敢在这时捣乱,也太打柳家和落霞山的脸。
一朵火焰升起,上立一垂垂老道人,向着礼乐台飞来,这道人头顶一尊血钟,如丧钟般,手扶一仙人指路帆,瞬间到了礼乐台前。
刚下台的白枫祖师一看,心里痒痒,又是这个老色棍。
“通天道友,你这是怎么了,人家小年轻举行婚礼,你喝酒就是,你还想插一脚呀!”大苍道人不解。
“我来抢亲的”,来者正是张开山。
观礼者不下千人,都是修道中人,都听得分明,一时台上沸腾,常闻有人到落霞山抢亲,没想到落霞山这种风格也传染到河东柳家。
“张开山,你找死”,柳湘玉那张俊秀的脸面扭曲起来,一片潮红,眉间金光大作,吞吐不定。
赵紫烟听得身上一颤,她对张开山没有恶感,她还真没认出张开山,被柳湘玉叫破,这才细看,果然是张开山。
“张开山,今日是我大喜日子,你来不拿贺礼就算了,还搞什么抢亲,分明是要羞辱我”,赵紫烟不等柳湘玉暴怒,忙上前喝斥张开山。
赵紫烟心里有些急,柳湘玉已是入玄境界,万一柳湘玉暴怒,杀了这傻小子,多是不美。
“赵紫烟,你当知我心意,自见你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你大婚却是我最心痛之时,不得不来,怕留下一生悔恨”,此时不管这礼乐台之上,还是下面,都是人声沸腾,但张开山眼中只有赵紫烟。
白枫祖师听得羞怒忿恨,原来是这死小子,当时为什么没杀了他。
赵紫烟脸色聚变,不由得想起大师姐的话,不能再暖昧:“张开山,我们虽然相识,我对你没恶感,但我没有爱上你,今日我嫁柳家,就是柳家的人,你断了这念头。如果真是朋友,希望你为我祝福,而不是来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