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缉处窃听室的唐贤平也有点茫然。
“张先生，毒肯定要禁的，禁它个十几二十箱都可以，把声势造出来，见好就收。”杜卫国提点道：“校长势必重重的嘉奖你。”
杜卫国一口一个校长，立人设立的非常成功，张一鹏和唐贤平坚信杜卫国是黄普出来的。
因为“校长”这个称呼只有黄普的毕业生才能顺口而出。
杜卫国黄普毕业生的身份实锤了。
“你有人保释吗？”张一鹏眉头皱成一团道。
“没有。”杜卫国摇头道。
“盛海有认识的人吗？”张一鹏问道。
“有。”杜卫国点头道：“汪月棋汪小姐、冯程程冯小姐，我和她们情投意合，年前请你喝喜酒。”
“你从南城来的？”张一鹏哭笑不得道。
“是。”杜卫国肯定道。
“你的着装，太高调了，出去以后换套西装。”张一鹏提点杜卫国道：“还有，你身上的军人气质需要遮掩一下，最好打入青帮做几年事，不然……你很难执行任务。”
“我不是军人。”杜卫国摇头道：“我是商人。”
“商人要靠在椅子上。”张一鹏靠在椅子上道。
“不习惯靠着。”杜卫国皱了下眉道。
“……”张一鹏无言以对。
张一鹏走后。
过有分钟。
唐贤平把杜卫国送出闸北分局。
“这就结案了？”杜卫国意外道。
“张特派员是我们一期学长，毕业留校做校务官，公派法西最高法院深造。”唐贤平说道。
唐贤平的潜台词，有学长在，事就不叫事。
“我知道啊。”杜卫国看了眼唐贤平道。
“……”唐贤平无言以对。
唐贤平还想在铺垫一下，说一些黄普的事情，被杜卫国一句话噎个半死。
“有车吗？”杜卫国问道：“送我去冯公馆！”
“我是警长，不是处长，没有配车。”唐贤平坦言道。
“做事要灵活！”杜卫国没好气道：“没有配车可以借车！”
“借车？”唐贤平心动道。
“对！”杜卫国斩钉截铁道：“借车！”
唐贤平退伍做警长，有着军人习惯，依照职位高低做事。
唐贤平转身回闸北分局，借了一辆公务车，把杜卫国送去冯公馆。
“唐警长，张先生有智商没情商，他在盛海行差踏错，会有危险。”杜卫国打开车门，沉吟一二，向唐贤平说道：“你手下有信得过的兄弟，派去暗中保护张先生，张先生调回南城以后有你好处。”
“咳……”唐贤平轻咳一声道：“杜先生，盛海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
租界巡捕房，每个月都会招巡捕，招身家清白的巡捕。
租界巡捕房帮派巡捕和白身巡捕理论上一比一。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租界巡捕房帮派巡捕和白身巡捕实际上四比一，十个巡捕之中白身巡捕最多二个，成功保障巡捕房政令畅通。
华界警察局和租界巡捕房大同小异，先安排关系户，再安排帮派警察，个别凭自身文化能力考入警察局的文职警察，通常坐办公室。
唐贤平做了三年警长，手下没有一个信得过的兄弟，能力方面存在问题。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杜卫国下车，从后车厢拎出行李箱，向唐贤平说道：“盛海很多伤残退伍的兄弟，比帮派渣滓可靠好用，有钱就可以召集起来。”
唐贤平不差钱，但真要他养几个可用之人，钱还真不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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