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竹城,东门城防。
在李严所部出城一个时辰之后,东城门突发事变,打着李严旗号的入城部队,骤然发难,攻杀守门士兵。
城墙当即被攻破,厮杀惨烈,在城内纵火,火势冲天。
驻守的益州兵节节败退,丢失了城防。
负责布防的刘璝,大惊失色,急忙调集麾下兵马奋力拦截。
“将军,城门已失守,刘备军攻占东门,打进城里来了!”
斥候回报,敌军攻入内城,战火已经蔓延半座城池。
刘璝诧异:“怎会如此?我军城防坚固如铁桶,纵有万人攻城也不至于半个时辰内就破了!敌军是如何偷过我军壁垒?”
“回城的队伍并不是李严将军,而是魏延所扮的荆州军!他们假扮我军,打着我军的旗帜暗号,骗过了守城的兵将,趁势攻下东门。如今,荆州军大部皆已攻入城中!”
麾下部曲张翼持枪赶来,浑身血迹神色凝重的说道。
“将军,该如何定夺请尽早决策。城中必然有敌军的内应,这般下去我军坚持不到天亮!”
“赶快派人求援城外的驻军,命人催促吴懿将军集结兵力,抵御敌军!你立即率部夺回东门,设下营垒切断敌军的后路!吾,亲率部曲堵截魏延!”
刘璝在匆忙之中,唯有设法保住城中的防御,只要坚持到援军来救,还是有希望击退荆州军。
“这……恐怕费大人与孟大人自身难保,吴将军此刻人不知在何处,迟迟未见其身影!城中,乱势已成,仅凭将军您一人之力,难以抵御!”
刘璝愕然的看向张翼,指着他问道:“张伯恭,你意欲何为?”
张翼面色冷青,双眼凶淚,丝毫不惧对方的指责,手执长枪拱手道:“不如降了吧!将军乃是忠义之人,奈何共事之主皆为庸人,独木难成林。刘皇叔乃雄才大略的明主,该为益州新君!”
“你,你竟敢阵前反戈!无情无义的贪生小人,可恶!”
刘璝怒不可泄,持剑要砍。
却被张翼一枪撂倒,连杀身边数名亲兵,怒喝:“你一心寻死,想当刘璋的愚狗?休怪我张伯恭心狠,不念旧情,实乃你自寻死路!”
一枪封喉,当场刺杀了刘璝!
“刘璝已死!尔等勿要执迷不悟,为了那个庸主丢掉性命,值吗?!大势已去,是个聪明人就该择明主而事,方能一展抱负!儿郎们,随我张翼,开城投了刘皇叔!”
成千上百的兵士,在张翼的策反下,随即放弃了抵抗。
后知后觉的吴懿,作为前线三大掌军中郎将之一,听到城破的消息第一时间选择了弃城,连夜逃往城外的驻军营地,却在半路上迷路!
遭遇刘备部曲,被卓鹰所部击败。
魏延率军大开杀戒,趁夜击溃费观的援军,连破城外驻军数座营垒,重创益州军。
绵竹一战,皆被庞统算计破防。
姗姗来迟的李严,眼看绵竹城已成败局,据守尽失,懊悔不已。
“该死的!竟被庞士元与法孝直算计了!完了完了,时机一失,再无回天之力……”
因为自负,轻率出兵,却给庞统抓住了漏洞,利用法正做诱饵,险些生擒李严,趁夜骗开绵竹的城门,一举攻克绵竹。
“李正方!”
驻足于战火之前的李严,陷入进退两难。
此时,策马赶来的庞统,亲自指挥作战。黄忠一部主力,也已加入战事。
“庞士元?”
“降了吧,姑且念你是位不错的将才,吾主刘皇叔,乃是天下难得的明主。你若愿降,定然重用,他日前程不可限量。不然,你李正方,难以活过今夜。”
敌军,重重包围,李严插翅难飞。
经过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李严承受巨大的压力,终归是丢弃了手中的兵器,下马受降。
拱手对庞统称道:“败于凤雏先生之手,吾李严心服口服,请受败将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