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高大人传来军报,荆州军大部正朝南面移动,企图渡洛水南下蜀郡,他已率部前往拦截。雒县似有异动,让我部伺机而动,待禀报长公子后再与他会合。”
前锋传来军情。
泠苞与邓贤两部,合为一军驻守在雒县前五里。
泠苞晒然一笑:“这位高司马,艺高人胆大竟敢独自追击刘备而去。看来,他是嫌雒县这块肉饼太小,瞧不上!”
“啧!雒县早已坚壁清野,空城一座,刘备讨不了好处自然不再纠缠。伯元兄,不如我俩也一并追去?”
邓贤求功心切,想直接略过雒县,去堵截刘备主力。
“不可!大军在后,前锋既已去探路,我二部职责便要肃清雒县隐患,随时接应前后军,万不能托大。荆州军师庞统,乃名动荆川、江东的大谋士,擅于用计。长公子多次叮嘱我二人,要小心应对。”
泠苞心思稳重,正好与邓贤互补。
“报!雒县斥候回报!”
“荆州军中,原蜀兵与藩兵各部降兵发生哗变,火拼炸营!敌军主力弃雒县而去,费诗与孟达所部屯于城外军寨,向我部投诚!”
邓贤大喜:“哦?该部多少人马?”
“大约四千余人,皆为残兵。孟达仅领十余骑已出城接迎!”
“哈哈,孟子度这蠢货投了刘备,如今又想叛回,两面插刀的狗崽子!定然是见刘备失势,走投无路双方火拼,定是想找个由头重回蜀川,保住小命。”
“嗯,长公子对待叛徒,一向从不手软!”
“走!先拿下费诗与孟达二人,也算是小功一桩。”
泠苞点头:“需多加小心,这事恐怕没这般容易。”
当下态势,叛徒复叛,一般没好下场。
邓贤豪气一挥手:“我二人合兵六千精兵,还怕了几千残兵?”
雒县城外,一片焦土。
只见孟达一身血迹,右手负伤,头盔也掉了。
急匆匆呼喊:“子武救我!大耳贼出尔反尔,不拿吾等蜀中旧将当人,要吾等用性命为他们开路!魏延大开杀戒,残杀吾等蜀中同袍……
吾等不屈,反了!魏延兵败,庞士元被困谷中,费大人正领兵死战堵截,快去!莫要失了良机,子远啊!我孟达纵有过错也是迫于无奈……
今日投诚,请子武兄救我一命,大恩必舍命相报!”
孟达滚落下马,痛哭流涕的跪在泥地上不停拜服,模样凄惨。
“这……魏延恶贼,该死!”
邓贤血气方刚,一听庞统竟被困在山谷里,脑子一热!
“伯元兄,你照看下!吾这就追杀过去,定要擒住庞统此贼,献给长公子!”
“子武莫急!”
泠苞哪里还拦得住。
麾下部曲已随邓贤奔袭入谷中。
泠苞心有疑虑,冷喝道:“孟子度!赶紧随我去收拢残兵,安抚士气,修筑工事,守住谷口。尔后,再与我一并驰援子远!
你,若心怀不轨……吾,定要亲手斩了你!”
孟达连连摆手:“不敢,不敢……”
当他上马,回身却阴险冷笑。
进入残破的城寨之时,
冷不丁说道:“泠伯元,莫要怪我。为了活命,死谁不是死?但我孟达,不能死!诸葛亮要来了!卧龙、凤雏联手,荆州兵尽出,刘季玉还有活路?
益州,今后是姓曹,还是姓刘,与我何干?我孟子度只要好好活着,加官进爵就一定少不了!哈哈!”
孟达脸色骤变,泠苞心里一凛。
坏了!
对方已拔剑刺来。
泠苞早有防备,持剑挡开。
孟达迅速策马退开,大喝:“放狼烟!”
“此贼,诈伤!有埋伏!”
不多时,伏兵尽出,整座残破的城寨陷入混乱。
刚归降的数千旧蜀兵,被荆州兵裹挟着从四周冲杀进东州兵阵型之中。
“钩镰枪,上!切断他们的马队,手弩队射杀骑士,放滚木礌石,切断他们的后军!盾牌队,随本将冲杀,冲散他们的中军,莫让敌军相联,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