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使君大人,贼兵撤了,撤了!”
“猛攻缺口的贼兵退了!”
居于府衙上座的刘璋,听闻侍从急报,匆忙丢掉手里的茶盏,又惊又喜的问道:“发生了何事?”
“刚接获长公子密信,大军回援!已达城外五里,足足有五万人马呐,经已重重包围刘备所部,插翅难逃啊。那李严贼子吓得立马逃跑,被我守城军士杀伤大半,将缺口堵上。”
秦宓赶来,如实汇报。
“另外,攻城的贼军,也纷纷撤军后退结阵。想必是长公子施压之下,不得不调换阵型,放弃蜀城,与长公子大军决战。”
“好好,极好!我儿回来了,哈哈……”
刘璋猛拍大腿,开怀大笑,转而说道:“命人修复缺口,调邓芝前往守护,万不可再有纰漏,否则严惩!”
“喏!”
“我儿可有安排?有说让城中人马出击,夹击刘大耳贼么?”
秦宓拱手回道:“未有明说,只叮嘱我等切勿妄动,守城要紧,等他号令。哦对了,长公子还说,万请使君大人宽心,刘贼这次劫数难逃。
另请使君您登高楼,日落之前遥望刘大耳贼败北之像,似丧家之犬否?”
苦闷连月,刘璋难得一笑。
今日刘循回援,即将刘备大军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
一番孝言孝语,更是引得他连连发笑。
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
“吾儿麒麟奇子,智勇天下,有循儿坐镇蜀川,为父何来惧也!”
“来!登高楼,吾倒要看看,刘大耳贼的狼狈样,活该呀!哈哈……”
……
战场态势,渐渐铺现。
张任、泠苞、雷钧三部一万余人马,从广汉驰援与刘循会军,经蜀城东北方向摆阵逼向刘备后方。
狄青为全军主帅,遥控韩擒虎、李嗣业率军三万,从西南两个方向合围,以上各部多数为步兵,机动能力不强,但阵地战经过多次磨砺,已打出经验与血性。
无论士气,亦或战力不可同日而言,刘循练兵历来讲求钢铁般的意志,经由实战过后整体军士的素质提升惊人。
刘循坐镇中军,指挥嫡系精锐铁骑。
高宠领三千背嵬铁骑,薛仁贵领三千玄甲铁骑,李存孝领四千虎贲铁骑,作为中坚力量,野战王牌,随时支援各部,机动攻击!
兵力是刘备残部的两倍有余,正面决战根本不怂。
这一战已成碾压之势,胜负毫无悬念。
“风!”
“风!”
“风!”
行走中的各部军士,纷纷高喊!
呐喊声响彻这片原野,震耳欲聋,声势惊人。
“这是作甚?扯虎皮吓人么?俺爷爷,吓大的!”
“来战啊!”
张飞,不甘示弱。
在前阵,嘶喊着嗓子,吼了回去。
可惜,完全被淹没在声浪之中。
两军对垒,相隔不足二里。
射程之内!
“莽夫,想要单挑多的是机会。可今日,本公子不给你机会。”
刘循冷笑:“上弩机!”
这次急行军太赶,三弓床弩不好带,只带了连弩车。
不多,也就一百几十辆。
管连弩,一轮齐射,至少五千发以上的破甲弩,虽谈不上是万箭齐发无死角覆盖,却也能达到破千军效果。
黑压压的‘枪管’展露出现,随即引起敌方阵型的一阵骚动。
先前见识过这种利器的老兵,无不色变。
“翼德,快回阵中!此乃恐怖杀器,无人可敌!”
“传令,起盾!结阵!”
刘备于中军大喊,各部急忙变阵,呈防御阵型。
“突突突!!!”
机关不断扣响,连弩如箭雨纷沓而至!
荆州军昼日攻城,战力早已疲乏不堪,军中器械损毁过半,残破失修。面对强劲的破甲弩袭击,几乎就是待宰羔羊,一波一波的人命被无情收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