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城,北郊演武场。
刘循胯下紫金赤兔马,步步生风,宛如蹄踏紫云,绝尘飞驰。
身后一匹纯黑宝马,毛发无一杂质,血红蹄犹如火焰轮般驰骋,紧紧追逐赤兔马。
花木兰身穿黑色劲服,手持白玉戟,英姿飒爽。
两人在冲锋中不断拆招对击,攻防互换,寻找对方的长短之处,在切磋中互补利弊。
两人战力不相上下,若论耍狠狡诈,刘循明显优胜半筹。
“嘶”
赤兔马吆喝一声,扬起后蹄,踹了黑风马一腚子!
黑风马吃惊,马蹄弯了一下。
花木兰被带偏,露出破绽。
刘循随即挑飞她的白玉戟,大笑着甩开自己的青龙戟,一手抓了过去!
被从后擒住的花木兰,大惊失色,生生被环抱着拽过怀里。
刘循怀抱佳人,弹了一指对方的鼻梁,问道:“木兰,愿赌服输?”
她讶异道:“木兰何时下了注?”
“演武竞技,自有赌注,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输了,自要付出代价,本使君这就自取。”
说罢,刘循低下头。
作势就要吻上去。
花木兰抿着香唇,在刘循腰腹强扭了一下,痛的他惊呼。
花木兰吹响口哨,趁机翻上飞驰而来的黑风马,只留下得意的娇笑。
“偷鸡不成蚀把米,无趣无趣。”
刘循兴致大减,自去遮阳棚下喝起茶来。
自年后,益州无大事。
新政令布施半载有余,皆已渐渐上了轨道,大有成绩。全有赖铁腕手段,恩威并施。
一手大饼,一手铁棒。
听话的小孩有饼吃,抗命的刺头挨棒子,孰重孰轻,浅而易见。
但凡对百姓有利之事,自然深受拥戴。
世家豪族也在重新洗牌后,认清了现实,唯有支持跟随刘循,方能长治久安,共享富贵。
特别是变法‘十策’,任何一条拧出来,都是惊世骇俗的革新之法,想法之超前,操作之慎密,布控之森严,一环扣一环。
但凡一策完全铺开,完成全民落实,定可造福全民。
全部实施,成绩斐然,富国强军指日可待。
今年春耕开启,蜀中各地,已开始试验一年两熟、一年三熟的水稻,各种新式犁车也一一下放到佃农手中,新培育的农桑品种,成果惊人,产量感人。
夏收与秋收,必然迎来战后的一次大丰收。
如今,益州变法,不看出身,只看能力。
引来大量贤士投靠,个个都想出一份力,博得一个好前程。
刘循倒是乐得自在。
“使君,魏大人、狄大人、于大人有要事求见,已在大厅等候。”
“喔?”
这三人一同前来,莫不是有大事发生?
刘循刚踏入厅内,于谦就急不可待过来见礼,直截了当的说道:“使君,阴平武都二郡起乱,羌氐二族藩王率众谋反,引发其余夷族动乱,两地郡府皆被攻击,郡守以下官吏皆已殉职!”
刘循眼眉一挑,颇感错愕。
这事大条了!
郡守殉职,以下官吏也大多殉职?